兰波那个愣头青却虎了吧唧的整个人扑倒在元梅身上,嗷嗷的哭了起来:“阿姐呜呜呜呜……我咋个能不担心嘛?呜呜呜……内锅达班滴猜叔也太坏喽,咋个能让阿姐克干那么危险滴事嘛?呜呜呜……阿姐……呜呜呜呜……”
元梅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兰波这个混小子一招送走,就连手背上的吊针都被拽下来了,正顺着她搭在床边的手指滴滴答答往下淌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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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兰波身后的但拓见状大步上前将其拉走,焦急的伏在床边,匆匆扫了元梅几眼,见伤口没被压裂,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对猜叔道:“猜叔,我克找大夫,你……”
他有心想叫猜叔帮忙防着点兰波,别让这小子一个不注意,再对元梅做出点什么危险举动,却不敢真的命令猜叔。
后者翻了个白眼,心累的摆摆手叫他赶紧走,又一脸慈祥的轻声问兰波:“小伙子,你就是夫人派来探望阿妹的孤儿队吧?”
兰波心不在焉的瞅了猜叔一眼,随口嗯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元梅,想了想,又忙中抽闲的随口问道:“你是哪个?”
猜叔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唇角:“我就是那个很坏的猜叔。”
兰波:“……”
元梅见状噗嗤一乐,扯得胸口钝痛,又龇牙咧嘴的用手护了一下胸前,又哭又笑的对兰波道:“你不是见过猜叔好几次嘛,怎么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兰波看看猜叔,又看看元梅,委屈巴巴的低头道:“猜叔和阿爸上山,我又克不得,没的仔细看过噻。”
元梅无奈的摇摇头,用下巴朝猜叔的方向指了指,柔声提醒道:“现在知道了,还不赶紧跟猜叔道歉?”
兰波哦了一声,乖乖的弯腰九十度,给猜叔鞠了一躬,扯着破锣一样的公鸭嗓叫道:“猜叔,我错喽,对不起嘎。”
猜叔慈祥的笑着点头,像个和蔼的老爷爷似的拍了拍兰波肩膀:“好,好,快起来吧。”
他话音刚落,元梅就终于忍不住了,温柔的将兰波唤到床前,握着他的手道:“兰波,阿姐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现在正是变声期,不能总大声说话,对嗓子很不好的。
你要是总这么大喊大叫的,以后声音会很难听的。”
兰波乖巧点头,双手捧起元梅僵尸一样的大手,仔仔细细擦掉她手背上的血迹,内疚的又开始流眼泪。
但拓火急火燎的领着医生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兰波像只乖巧的小狗儿似的趴在元梅胳膊边上,头枕在元梅受了伤的大腿上,而原本娇气到不行的妹儿不但没喊疼,反而无比温柔的垂眸看着他的后脑勺,用那只方才鼓过针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但拓心中一股邪火涌上头顶,却在见到元梅对自己笑的时候,莫名消失,呆呆地站在原地回了她一个痴痴地傻笑。
兰波让开位置,让医生检查元梅的身体,听对方用勃磨话嘱咐注意事项的时候格外认真,活像是个聆听妇产科医生讲如何伺候孩子的准妈妈,气的但拓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
许是气的狠了,他不再看兰波,反而将幽怨的眼神投向元梅,搞得后者莫名有一种自己是个伤害了纯情少女,之后还堂而皇之将小三带到她面前去耀武扬威的死渣男的感觉。
猜叔清了清嗓子,替元梅解开了困境:“但拓,你带上阿妹要的那颗人头,去莱佩找到老金,把头给他,他基道怎么做。”
顿了顿,他又缓缓补充道:“你亲季去,务必叫他办好介件系,基道吗?”
但拓领命,犹豫着看了元梅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