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冰冰凉凉,还有点湿润,是被冷汗浸黏糊了。他手是炙热的,像火般滚烫。
两人的手一触即离。
司遥抬眸,梁津生也在看着她。
这样近距离一对视,能隐约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司遥蓦地低下头,心乱如麻。
梁津生收回目光,转过身,利用高大挺拔的身形优势,挡住别人对司遥的窥探。
他眼神凌厉,透着一股狠劲,扫视众人。
大伙瞬间被他悍匪般的骇人气势震慑住,赶紧闭上嘴巴,挪开目光。
梁津生那就是条疯狗,谁要是惹到他,他能把人揍得半死!
关到牛棚改造过多次了,完全没用。记仇,而且不打女人小孩,专盯着男的揍。
曾经梁泽生叫上五六个人一起打他出气,没打赢,反被他摁着一顿狂揍。
也不知道他咋长那么高大,又壮实。
重点他还生得俊,村里的姑娘媳妇们见到他就脸红,连八十几岁的老太都爱瞧他。
司遥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
恍惚想起那天夜里,她被那个无耻的恶徒拉扯住,推倒在林地里,哀嚎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是他凭空出现,打走了恶徒。
梁津生脸色锐寒地盯着梁泽生。
梁泽生没少挨他打,已经被打出心理阴影,见到他就害怕。慌里慌张后退,躲到杜月梅身后,告状。
“娘,梁津生这狗杂种要打我。”
“他敢!”
杜月梅醒神了,察觉到司遥可能是在诈她,开始歪曲事实。
她前面说得那句话倒不似作假,估计是真不知道亲生女儿在哪里。
梁津生眯了下眼睛,以养母的性格,有了亲生儿子,绝对是要把亲生女儿换回来的。
二十年前,花钱买通护士偷换孩子,光凭护士不可能偷换到孩子,产房里还有医生。
这是一条产业链……
相关人员必定守口如瓶,而且已经过了二十年,人员调动,有些资料恐怕早已销毁。
继续问杜月梅,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梁津生转过头,就收敛了一身强悍的气势,眼神温和望向司遥,轻声道:“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