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玩了,怎么出去?”
他一边说着,手掌一边胡乱地抹了抹胸口,司遥画的猪头和王八墨迹未干,被他两三下抹花了。
抹得一手墨汁,黑糊糊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司遥逃似的退后,离他远远的,怕他报复。
梁津生没有要报复她的意思,严肃道:“咱俩都到这里来了,留朝朝一个人在家里,挺不安全的。”
司遥倒是不担心,癫系统不坏,如果它要害她,早就动了手。
“一会儿就出去了吧,这里跟外面时间流速不一样,咱们在这里待上一个钟头,外面才过去一分钟。”
听了她宽慰他的话,梁津生顿时警惕起来,目光锐利地观察这间密闭的小房间。
手指叩击坚实的墙壁,听不到一丝回音。
顺着墙一路敲过去,四面墙都让他敲了一遍,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空心的墙体。
梁津生微微拧眉,眼睛盯上了房间里的这张软床,走过去欲要掀开床查看。
他经常干体力活,有一把子力气,挑起三四百斤的担子不成问题。
此刻下足了狠劲,这张软床像是完全焊死在地上,竟然纹丝不动。
梁津生难免有些郁闷,于是想将床上的被褥一股脑全扒下来,看看这张软床到底是材料做的,那么结实。
没想到被褥也扒不下来,他使劲力气撕扯,撕不坏。
梁津生回眸去寻司遥。
司遥手握着毛笔,安安静静地在洁白的墙上写写画画,神情不见一丝慌乱紧张。
梁津生磨了磨后槽牙,以为她是故意要折腾他,悄然无声地来到她背后。
她画得专注,危机意识又差,根本没察觉到他过来。
梁津生抬起手捏了一把她白嫩的脸颊,没怎么用劲。
却还是惹得她一声惊呼。
“混蛋!你太卑鄙了,居然搞偷袭。”
司遥摸着被他捏过的脸颊,敲了一圈墙,他手上的墨早蹭干了,因此捏她的脸,没落什么印子。
而她手上沾了墨,这一摸脸,反倒是将白嫩的脸蛋给抹上了墨印。
梁津生笑着阻止:“你快别擦脸了,越擦越黑了。林支书家里养的那只狸花猫都没你脸花。”
“还不是你害的。”司遥睚眦必报,抄起毛笔要把他脸给画花。
梁津生赶紧躲开。
“这可赖不上我,是你自己把脸抹黑的。”手掌往胳膊上用力擦了擦,“瞧见了吗?我手上墨已经干了,落不下印子。”
司遥看着他胳膊上确实没有落下黑点,反而是胸腹肌肉黑得一塌糊涂。
全是她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