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百般纠结。
而男人则是猎手心态,反复吸取前几次失败的教训,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一次相当的有耐心。
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其身上任何一丝细微变化,包括瞳孔、呼吸、心跳。
他这一举动,反而把司遥吓更紧张,人直接就懵了,大脑宕机,一片空白。
静谧的暧昧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气氛。
她迟迟不出声,也不点头,跟木头一样呆呆愣愣地坐着。
梁津生耐心告罄,高挺的鼻尖有意无意去碰触她脸廓、耳垂,无声地催促她赶紧回答。
司遥感觉到梁津生逐渐逼近,直觉危险,迅速做出抵御,抬手挡住侧脸,身子往旁边闪躲。
梁津生见状十分不满,皱皱眉,手掌精准地捏住她后颈,一把将她拉回来。
俯身眼神沉沉盯着她,声音更哑了:“到底给不给亲,你给句准话吧,别吊我胃口了。”
他手指像是有了自我意识般不受控制,反复揉捏她白皙如凝脂般光滑的嫩颈。
这一强横的吃豆腐行为,直接惹得她仰头娇吟一声。
梁津生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燥起来了。
脑子里同时分裂出了两道声音,一道在催促他快亲,另一道在提醒他不要冲动。
他在犹豫中,突然听到她说——
“我不要亲!你嘴巴全是姜味,臭死了!”司遥想也没想,脱口就拒绝他。
犹如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梁津生脸色剧变,起身就要走。
这回,又换成司遥去把他拽回来,“你要去哪?”
“我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刷牙。”他黑着脸,若无其事地咬牙回答,“不然把你臭死了,我没办法跟司雅颂小同志交待。”
司遥脑袋瓜子一时没转过弯来,诧异道:“啊?谁……”等等,这名字太熟悉了。
梁津生愣住了。
神情极其古怪上下打量她,接着冷笑一声,道:“是不是想问我司雅颂是谁?”
平时喊女儿小名喊习惯了,大名很少喊。
司遥后知后觉想起他说的是女儿的大名,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既羞愧又尴尬,偏还要嘴硬:“没有!”
“怪不得老话常说,一孕傻三年。”梁津生抬手轻敲了敲她脑袋,“你傻得还够彻底呀。”
司遥推开他的手,“别敲了。”
“是不能敲了。”他轻嗤一声,“再敲,该敲成傻子了。”
司遥努努嘴,嗔他一眼。
这一眼倒是提醒梁津生,大掌揽住她后背,“你也喝了姜汤,走,一起刷牙去。”
司遥被他半推半抱着,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