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谷快晒完了,豆子又收割上来了,摊放在晒谷场空地上。
等豆荚晒成土褐色,用连枷拍打一番,使籽粒掉下来,归拢,扬尘筛土,装袋。
掰下来的玉米,是没有剥皮的,要先剥开玉米皮再晒。
玉米皮上附着有不少虫子,司遥是戴着劳保手套剥。劳保手套是父亲寄给她的。
机车厂每月会发放劳保手套,这个手套是白线做的,可以拆了重新织成一件毛衣。
司遥见到过机车大院里大娘们攒手套织毛衣,她生了女儿后,每月会写信跟父亲要手套,已经攒了好几双,本来是打算请丽娟姐帮忙给朝朝织件小毛衣,现在不需要了。
系统奖励了一百斤不同种类的毛线,绵线、羊绒、貂绒、兔毛。
老人们剥下玉米的外皮,不直接撕下来,打个结,倒挂在绳子上,挂成一长串,在日头下暴晒。
近段时间天气好,没怎么下雨。
玉米籽粒脱了水,晒成橘红色变硬后,再用手工搓下来。这是个大活儿啊!
很多妇女被分来搓玉米,人多话也多。
司遥天天被人盯着瞧,她已经坦然面对别人的眼神,不管别人怎么琢磨观察,打量。
她就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干自己的活,虽然她挣的工分少,一天才三个,但她总算是发挥了一点作用。
劳动是光荣的。
司遥很有成就感,为自己感到骄傲。
有人在干活的空隙,好奇地问她:“你为什么这么白啊?我感觉你都白到发光了。”
司遥微哂:“我是遗传了我妈妈,我妈妈比较白。”
同样的话,她说过很多次了,奈何别人总是好奇。
农忙假结束,师生们重返学校。
济和大队收割速度算得是很慢了,别的先进大队是带领社员不分昼夜连续干,已经开始拉着粮食到粮站排队上交公粮了。
大路上最近空前热闹,司遥每天早上都能看到络绎不绝的运粮队伍,有箩筐扁担肩挑的,有背篓背的,有板车拉的,推着木制的架子车运送的。
架子车特别简单,木头做的,有两个轮子的,也有一个轮子的。
一辆架子车至少要两个人,一个推,一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