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序,好看吗?”茯欢唇边荡开一抹绚丽的笑容。
小哑巴点点头,心道平生得以一顾,便无遗憾了。
茯欢坐下后,又同小哑巴聊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题。
“阿序……”
说着说着,竟是经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小哑巴正专心听着她的话,可渐渐的却没了声响,正觉奇怪,而这时肩膀猛的一沉。
他侧眼望去,看到茯欢长睫轻颤,原是睡了过去。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扶了扶茯欢的面庞,指尖熨烫着一片热意。
兀然回神,他恍而惊觉自己的动作立马收回了手,视线变得复杂起来。
半晌,他抿起了唇,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漠。
就在刚才,他险些动了情。
谢孟怀看到小哑巴将睡着的茯欢抱回来时,略感惊讶。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小哑巴的出现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会与欢欢的身世有关。
——
许是思虑过度的原因,谢孟怀这几日又突发急症,卧床不起。
这日一早,谢孟怀的药草喝光了,小哑巴便去山上采药。
谁料他刚离开一炷香的时间,谢孟怀就咳个不停。
“咳咳......”他咳得坐起了身来,茯欢连忙递了个帕子给他。
谢孟怀咳得极其厉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刻出来。
茯欢扶着浑身无力的他躺下,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中不停的呢喃:“欢欢......快走.......”
茯欢眼眸蓦的一酸,余光中却瞅见那块帕子上泛着红,摊开一看竟是一滩血渍。
她连忙把帕子扔进了厨房的柴火中,好似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切。
段浔一大早就进城了,小哑巴也去山上采药,他两直到太阳落山都没有回来。
茯欢晚些时候煮了碗米粥刚端到谢孟怀的房里,却被眼前的场景一惊,碗从手中滑落化为了碎片。
“哥哥!”
谢孟怀不知何时摔在了地上,上半身倚着床榻,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侧,已是不省人事。
茯欢急忙爬到他的身边,不停地唤道:“哥哥,你醒醒。”
可谢孟怀毫无反应,唇色尽失。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被揪紧的心脏这才得以一刻的放松。
幸好,还有呼吸。
茯欢将他扶起放到榻上,随即出了家门,马不停蹄地朝着洵城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