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似乎挺感兴趣,这是花月楼今晚的演出。”
茯欢指着下方的男子,侧头问道:“他是谁?”
“花魁澜修。”花儿撇了撇嘴,看向澜修的眸光有一丝明显的不满。
茯欢仔细观察着他们三人的表情,然后摇起扇子。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她可不会忘记在这栋楼里,还有她的一位夫君呢。
澜修的指尖在琴弦上拨动,如流水般的琴音传来。
茯欢暗道没想到这个花魁的琴技竟如此高超。
不过比起那日雨中听得的那一曲,倒是差了几分。
轻柔的琴声突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气势汹汹,宛若奔腾的江河流动,又如千军万马踏过,尘土飞扬,使人身临其境。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众人沉浸在琴声中久久未曾回过神来,直到老鸨上台唤道:“今夜价高者,将能和澜修共度春宵,起价八百两。”
下方的人潮顿然涌动起来,纷纷叫喊道:
“我出九百两!”
“一千两。”
“一千三百两!”
“三千两。”一个冷冷的声音自楼上响起,众人纷纷抬头望去。
茯欢见到来人,秀眉一挑,终于出现了。
由于距离隔得太远,众人只能看见那人身着一袭墨绿色的衣袍,身后跟着一位小侍。
怀秋恰巧站在茯欢的对面,面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下方的澜修见到怀秋,眉头不由得一皱。
一时间,竟无人再叫价。
原以为今夜澜修的归属已定,不料一位紫衣男子自人群中走了出来:“五千两。”
这紫衣男子面上戴着和茯欢一样的面具,浑身透着一股优雅的气质,想必身份不凡。
茯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故人,这紫衣男子分明就是那日在凤鸣阁遇到的那一位。
她视线一转,看着站在圆台上方的澜修,不禁沉思一个花魁为何争得怀秋和紫衣男子竞相叫价。
怀秋神色越发冷峻,丝丝寒意自周身蔓延开来:“六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