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回了房间沐浴,换了衣服,还没有等到冷枫醒来,冷桦就回来了。
“小姐,主子让我带您入宫。”
沈晚晚不能拒绝,只好换了一身淡紫色罗裙,头上依旧戴着木兰白玉发簪,未施粉黛,衣着简单进了宫。
沈晚晚跟着冷桦进了宫,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面色有些凝重,宫门口,冷桦看着她道:“沈小姐,不必担忧,一切听从主子的话就好。”
沈晚晚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两人还未到宫殿就见,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区额上书“兰林阁”三个烫金大字。
阁内琥珀酒、碧玉筋、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 ,钟声叮咚。
好不快活!
见沈晚晚进来,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首位的燕国主看到沈晚晚,摆了摆手,阁中抚琴跳舞的宫女都走了下去。
沈晚晚进来没有说话,燕子谨看到沈晚晚眼眸明亮,率先起身,走到沈晚晚身旁,道:“父王,这是儿臣最近新纳的外室。还不见过父王。”
燕子谨扯了下沈晚晚的手,沈晚晚抿了抿唇,垂眸微微俯身道:“见过燕国主。”
“七弟的外室好大的面子,见父王竟然不跪。”
燕宁盛开始冷嘲热讽。
燕子谨瞥了眼他,道:“她不曾出门,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还望父王原谅。”
燕国高坐主位,一身的黄袍散发着贵气,头发花白,显得有些苍老,眼睛却炯炯有神。
“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
燕子谨一手负在身后,手紧紧握着,显得有些紧张。
沈晚晚慢慢抬眸看向他,看着燕国主那赤裸裸的眼神,她极力地控制着气息,紧闭牙关,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手心满是汗。
“国主,吃个葡萄吧!”美人一身玫粉色罗裙,衣裳单薄,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怀里的美人娇软香滑,燕国主张嘴吃下嘴边递来的水果,声音苍老道:“坐吧!”
燕子谨拉着沈晚晚的手,坐到了一旁。
燕宁盛看着二人,又看了眼主位的燕国主,眼神紧紧盯着沈晚晚,那眼里的欲望和占有不言而喻。他就知道,他这个父王,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望。
燕国主抱着怀里的美人,眼神还时不时的瞥向沈晚晚,那灼灼的眼神让沈晚晚浑身不自在,燕子谨也能看到他那荒唐父亲的眼神。
“还以为七弟带她来,是特意献给父王的呢!毕竟,她可是沈义城的女儿。”
燕国主的目光更加炙热了。
燕子谨坐在沈晚晚旁边,高大的身躯挡着那灼热的目光,将盘中的吃食喂到她嘴边。
沈晚晚看了眼他,他眼中深邃犹如黑夜,张开嘴,也不知自己吃的是什么,只觉得味如嚼蜡。
他大手抚在她的手上,她的手冷如冰,面色苍白,拳头握紧,指甲都陷在肉里,血迹斑斑。
“别怕,有我在。”燕子谨小声在她耳边道。
沈晚晚看了眼他,垂眸不语。
推杯换盏几许,觥筹间醉意更浓。
这时恰好有个侍女过来给沈晚晚倒了杯酒,在燕子谨的注视下,侍女手抖的厉害,竟打倒酒杯,酒全撒在了沈晚晚的衣裙上。
“请七皇子恕罪,奴婢,奴婢……”
侍女连忙请罪。
燕子谨眼神微眯,脸颊泛红,无力的用手拍了拍沈晚晚的衣裙,道:“无妨,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