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谨眼神扫去,冷枫命人停止行刑,上前搜身,在蔺朗怀里发现了药方,递给燕子谨。
燕子谨瞥了眼,确实是药方,转手又给了冷枫,道:“去抓药。”
“是。”
冷枫恭敬行礼离开,离开时命人将蔺朗一起带了出去。侍女也跟着下去。
院子里,只剩沈晚晚和燕子谨两个人。
燕子谨上前,语气同刚刚缓和了许多,语气间也带着一丝温柔道:“今日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沈晚晚瞥了眼他,转身就走。燕子谨快步上前,扶着沈晚晚进了房间。
戚牧的药果然有些用处,沈晚晚吃了三日,就觉得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吃饭也能多吃几口,睡的也比之前久了。
沈晚晚坐在亭子里,看着站在门口的蔺朗,想了想,转头和侍女说了什么。
侍女走过来道:“蔺侍卫,小姐说身子不舒服,让你请戚大夫过来。”
蔺朗瞥了眼沈晚晚,转身出去了。
戚牧是戚九洲的表弟,虽是亲戚,两人长得却大相径庭。戚牧五官端正,身材瘦弱,背着药箱,颇有一副大夫的模样。
“沈小姐。”
沈晚晚坐在软榻上,看着戚牧恭敬走过来,点了点头。
“起身吧!我最近身子好多了,你过来看看!”
“是。”
没一会儿,戚牧收手道:“从脉象看,确实好了很多。”
沈晚晚抬眸看向一旁的侍女道:“我有些饿了,去准备些吃的。”
“是。”
将侍女支走后,沈晚晚抬眸道:“蔺大哥受伤了,你也给他看看吧!”
蔺朗没想到沈晚晚还想着他,抿了抿唇,道:“不必了,小伤而已。”
戚牧看去,沈晚晚劝道:“还是看看吧!”
蔺朗也不想沈晚晚心里过意不去,只好点头,去了屏风后面,戚牧跟了过去。
等两人弄好出来,就见沈晚晚坐在房间门口的地上,抬眸看着外面,眼神呆愣空洞。
戚牧看沈晚晚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试探问道:“沈小姐?”
沈晚晚依旧坐在那里,戚牧缓缓上前,刚想张口被蔺朗拦了下来。
戚牧小声问道:“沈小姐,总是这样么?”
蔺朗看了眼门口的人,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和她说话也不理。”
戚牧眉头拧紧,看着沈晚晚的方向没有说话。
等沈晚晚反应过来时,天已经黑了。蔺朗站在她身后,想着戚牧走时的话。
“沈小姐,那日说的情况恐怕更加严重,她忧虑过重,心郁结节,五脏皆伤,若不好好调理,恐怕连一年的时间也没了。”
蔺朗垂眸看着沈晚晚发呆。
他第一次与她相识还在街上,那时的她明媚阳光,活泼灵动,如今沉默寡言,郁郁寡欢。明明只有十八岁,活的却如此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