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点了点头。
营帐之外,冷枫赤裸着上身,如同雕塑一般笔直地跪着。他那宽阔坚实的后背此刻完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只见两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手持廷杖,高高举起,然后又猛地落下,一下接一下,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冷枫的背上。每一杖下去都带起一阵沉闷的声响,仿佛能听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随着廷杖的起落,冷枫的背上渐渐浮现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纵横交错,鲜血不断渗出。
而冷桦,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口中清晰地数着数。
“十三。”
“十四。”
......
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沈晚晚的心头上。一时间,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挪动分毫。眼前的画面让她感到震惊和恐惧,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冷枫那满是伤痕的后背。
随着廷杖的继续挥动,冷枫背上的血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沈晚晚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袖,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终于,她忍不住大声喊道:“住手!”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冷桦闻声转过头来,看到沈晚晚后,他缓缓地迈步走到她面前,微微躬身行礼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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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
只见燕子谨缓缓地从后方踱步而出,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有力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又透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冷冽之意,恰似冬日里的寒风,虽不刺骨但足以让人感受到阵阵寒意。
“他违逆军令,拒不从命!如此目无军纪之人,应当严惩!”
沈晚晚微微侧过头去,用那清澈如水的眼眸轻轻扫了冷枫一眼。只见他那宽阔坚实的背上,已然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
她心里很清楚,冷枫一直侍候在她身边,是出于他所肩负的那份职责。然而,此次他不顾自身安危,带着自己上城墙,还是让沈晚晚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就在这时,一旁的燕子谨缓缓抬起手来,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轻轻地抚摸着沈晚晚那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的如丝秀发。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说出的话却带着丝丝寒意。
“不管是什么原因,违抗军令,那么他就应当受到应有的惩罚。晚晚,这个道理相信你也是明白的,凡是犯下错误之人,必然要承受相应的后果。”
听到这话,沈晚晚猛地抬起头来,道:“此事是我执意要求冷枫这么做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要责罚,那就责罚我吧!”
沈晚晚仰起头,目光凝视着他,她心里明白,这番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燕子谨的言辞中充斥着浓浓的威胁意味,然而他却不责罚自己,若是惩罚她身旁的人,只因他深知,她绝无忍心让这些人受苦受难。
“戚牧!”
燕子谨沉着脸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一个侍卫拉扯着戚牧直接将人推在了地上。戚牧不敢反抗,立即跪了下去。
“三个月,三个月养好夫人的身体,否则,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听明白了嘛?”
“是,是。草民,草民……”
燕子谨也不给戚牧说话的时间,一手抬起沈晚晚的脸,仔细端详道:“脸色这样苍白,可不好看。”
“照顾好夫人,否则本王要你们全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