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事宜交由沈让处理,戚九洲则乘胜追击,一连多日获胜,竟在半个月内占了燕国三座城池。
燕国燕子谨因重伤晕倒,为了尽快医治,两位丞相建议将燕子谨带回燕国王都,冷桦和冷枫也不得已,只得遵从。
燕国王宫宫殿内,站在房间中央的燕子谨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那长袍随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飘动。他的面色异常苍白,宛如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那双通红如血的眼眸。此刻这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其中蕴含的怒火与杀意令人不寒而栗,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狰狞恐怖。
“是谁允许你们将本王带回来的?”
燕子谨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房顶直上云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心头,让他们的心愈发沉重,恐惧也随之不断蔓延。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气氛显得格外凝重压抑。只见左右两位丞相正颤巍巍地跪伏在地,他们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般。
这时,右侧那位名叫高万的丞相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抬起头来,用略带惶恐的声音说道:“启禀国主,此事乃是微臣与左丞相经过深思熟虑、反复商讨之后方才共同做出的决定啊!还望国主明察!”说罢,他又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上方那高高在上的国主。
还没来得及燕子谨发火,左丞相邓文综连忙道:“国主,您身为一国之主,在沂州上耽误的时间太多了。之前您身为皇子,处理沂州事物,实属应该。但如今您贵为国主,不应将重点放在沂州。您是燕国的国主,国事繁忙,应以燕国百姓为重啊!如今您不仅没有进行登基仪式,还一直被沈家女子所惑,若继续如此,燕国危以啊!”
左丞相高万也附和道:“您贵为一国之主,登基后,大可选秀,燕国女子皆为您所挑,但唯独沈家之女不行。她不仅是楚国人,更是沈义城的女儿。您为了此女,沂州迟迟没有归顺大燕。如今,楚国兵临城下,势必夺回沂州,燕国这两年穷兵黩武,国库空虚,早已没有能力与楚国抗衡。为今之计,只能务农休民,养精蓄锐。”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如此肆意妄为、自作主张?你们可知道,本王早就拟定好了周密的计划要除掉那司马玉龙!而如今,就因为你们这两个蠢货的鲁莽行事,一切都被搅乱了!” 燕子谨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他瞪大双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仿佛下一刻就要喷出熊熊烈焰来。
邓文综和高万听到这番怒斥后,心中不由得一紧,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又把头低得更深了些,几乎快要贴到地面上去了,他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再触怒眼前这位处于暴怒边缘的君主。
只见燕子谨那原本俊朗的面庞此刻却犹如乌云密布一般阴沉得吓人,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愤怒与决然的光芒,紧紧地抿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传本王令,本王要御驾亲征,收复沂州!”其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决心。
话音刚落,燕子谨便猛地站起身来,动作之快令人咋舌。他身上那件华丽的战袍随着他的动作猎猎作响,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此时的他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即将奔赴战场去扞卫自己的领地和尊严。
就在这时,燕子谨霍然站起身来,作势便要朝外走去。刚移动到那两人身侧,突然间,只听得一声高呼响起:“国主!”这声呼喊犹如平地惊雷一般,打破了原本有些凝重的氛围。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原来是左丞相邓文综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满脸焦急地朝着燕子谨大声喊道。而此刻的燕子谨听到这声呼喊后,脚下的步伐戛然而止。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眸凝视着邓文综,眼神之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的火焰似乎随时都能喷涌而出。整个场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邓文综面色凝重,苦口婆心道:“国主!燕国如今百废待兴,举步维艰。前国主骄奢淫逸,挥霍无度,国库早就撑不住了,又加上两年兵伐,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国主,您出去看看吧!您的百姓如今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北隅干旱,农业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腹,饿殍遍野。西沙多雨洪涝,民不聊生,水深火热。为了一口吃的,甚至可以卖妻典子,承婚借腹,卖身葬父,苦不堪言啊!”
燕子谨眼神微凝,沉声道:“邓文综,本王委你以丞相之职,乃是望你能料理朝堂之事,而非来干涉本王!你当自知分寸!”
“国主!”
邓文综一声大喊,跪在地上。悲痛欲绝道:“国主!老臣知道您不愿意听,但老臣还是要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百姓才是民生之根,国之根本啊!臣带着百官的祈愿,百姓的希望,还望吾主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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