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的东北还是很冷的,也经常下雪,漫天的鹅毛大雪打的人睁不开眼睛。
天和地好像融合在了一起,看不出个边界,一切都被白色笼罩,世界也静了下来,只有北风呼呼的嚎叫。
房屋和建筑仿佛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或圆或方。道路两旁的大树披霜挂雪,像穿了盔甲的卫士威武雄壮。远远望去,好一派人间仙境。
傍晚雪停了,家家户户冒起了袅袅炊烟,大人们忙着清扫路上的积雪,孩子们打雪仗,堆雪人,村子里有了生气,这一片冰雪王国才算彻底活了过来。
雪在东北极少用灾来形容,因为大雪能很好的滋润大地和山林,以保证明年开春不再干旱。还能冻死地里的害虫,所以说瑞雪兆丰年。
大雪对温室大棚却不太友好,因为雪太大会压塌大棚,一年的辛苦都在大棚上了,可不敢掉以轻心。
杨云帆和杨叔还有虎子一直在大棚奋战着,有时如果晚上下雪,一夜也不能睡觉,可真是挣的辛苦钱那。杨云帆暗暗想,等自己有能力了一定不让杨叔这么辛苦。
“行啦,都休息一会吧,这雪下的真大。”杨叔对兄弟二人说。随后拿出香烟点上,美美的抽了起来。
杨叔抽的是当时挺流行的凤凰烟,外香型,烟气飘过,香香的挺好闻。
杨云帆上一世是抽烟的,这一世还没决定抽不抽,但他爱闻。
休息一会杨叔大手一挥:“回家吃饭。”
回到家饭菜已经上桌,杨婶张罗着吃饭,又问:“累了吧。”
杨叔答道;“不累。”
杨婶白了他一眼说:“谁问你了。”
杨叔很尴尬,后果,哪有后果。
“小帆,下回咱不去了,让你杨叔和虎子干,你这手那是干活的手。”杨婶心疼的说。
杨云帆摆摆手:“没事,这点活算啥,累不着我。”
“那行,吃饭吧。”
站在门口的虎子自己安慰自己,作为一个透明人要有觉悟,不说话,不挨骂。他老爸就不明白规则,怎么样让人臭了吧?虎子为自己的睿智沾沾自喜。
“虎子”杨婶大喊一声“不爱吃饭就干活去,傻站着干嘛。”
我是谁,我在哪,熟悉的话语回荡脑海。
可怜的孩子,杨云帆怜悯的看着虎子,不知道今晚大黄能不能挺过去。
转眼新年到了,今年的春联都是杨云帆写的,自从有了书法感悟,字写的更加飘逸,已有大师风范,老道看了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