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
秦思邈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海城派下来的人,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个庸才,更何况,曹卫平就是那个二把手。
要说这里面没点猫腻,她打死也不信。
果然,秦思邈前脚回到铜锣县,后脚就接到通知说南市药业要提前开业,让她尽快去南市主持工作。
正好,鸡家派来修铁路的专家团队也已经到了南市,鸡家的人还等着她的解药呢。
药厂开张前,需要大量的招工。
这可把南市的百姓给高兴坏了,那些读过些书,有点草药基础的,全都朝着药厂的招工办涌去。
秦思邈直接把周玉珠给带上了,锁碎的事情全交给她去做。
领导层其他人,则全是上面调过来的,不是一个班底的,自然是各怀心思。
但是,只要不舞到秦思邈面前来,不妨碍厂子的正常运转,她也懒得去管他们。
偏偏,就有人不怕死。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居然骑老咱们头上,老颜,您能咽得下这口气?”
“就是,论资排辈,她还得给您端茶倒水,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居然让她挂名当厂长,咱们这帮经验老道的老家伙还都得听她的,凭什么?”
车间主任,质检经理,采购部主任,人事科主任,保卫科主任以及政治部主任全都围着副厂长身边,瞅着角落里喝水的秦思邈窃窃私语。
副厂长颜行舟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在这个大众普遍有着一头浓密头发的时代,他居然早早的就秃顶了。
而且,头发都白得差不多了。
这一看就是没少操心。
至于是不是操心业务,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他看向秦思邈的眼神复杂中又透着几分深沉,令人看不懂他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这边的聊天内容秦思邈自然是听见了,但她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