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目光纷纷投向江俞的尸体,只见他脖子上的纹印依旧醒目,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阿岚见状,眼中的怀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浓烈,她霍地站起身来,再次怒声质问:“那他的为何还在?”
江归砚神色镇定,不急不躁地回应道:“江俞刚刚才被吸干精气,体内邪力残留,这纹印大概要持续一天左右才会彻底消散,与我身上的情况截然不同。”
阿岚像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江归砚,歇斯底里地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邪修?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她的声音因为过度嘶吼而变得沙哑干裂,在空气中回荡着,满是绝望与疯狂。
穆清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向前跨出一步,高大的身形带着一股压迫感,怒声驳斥道:“邪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信口胡诌,污蔑我家主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家主上是什么身份,岂容你这般血口喷人!”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像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言论一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胡言乱语、不可理喻的智障。
众人的指责如潮水般向阿岚涌去,可她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哪还顾得上这些,只是执拗地站在原地,眼中依旧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正在这时,江归砚脖颈处骤然袭来一阵滚烫,那股熟悉得让他厌恶的刺痛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漫了上来。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剧痛如针般刺扎,疼得他整个人微微弓起了腰。
陆淮临在一旁看得真切,不假思索地快步上前,想要伸手拉住江归砚,以免他摔倒。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江归砚衣角的瞬间,却惊愕地看到,江归砚竟抬手抓住了穆清的手臂。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那是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周身散发着丝丝缕缕仿若实质的黑气,好似从无尽黑暗中踏出的恶魔。他身形如电,瞬间欺至江归砚身前,枯瘦如柴却带着森冷寒意的手直直地朝着江归砚抓了过去,五指如钩,似要将他生生拽入黑暗深渊。
危急关头,穆清眼神一凛,眸中寒芒闪过,毫不犹豫地拍出一掌。掌风呼啸,携着千钧之力,重重地轰在黑袍人胸口。不等黑袍人缓过神来,穆清又飞起一脚,快如闪电,精准地踢在黑袍人腹部,直接将他踹得连连后退,黑袍人脚下踉跄,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这才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