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砚接过茶,猛灌几口,这才缓过劲儿来,眉头微皱,直言不讳道:“这酒好辣,味道实在不太好喝。”话还未说完,他只觉脑袋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旁歪倒。
裴书林眼疾手快,与温晏泽一同起身,迅速将江归砚扶到包厢内的软榻上。
裴书林见江归砚身上略显单薄,便脱下外衣给他披在身上。
看着醉倒过去、双颊绯红的江归砚,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抿着嘴偷笑,眼中却又透着对这酒滋味的好奇与向往,纷纷拿起酒杯,准备一探究竟。
暖黄的烛光在包厢内摇曳,酒香四溢,熏人欲醉。几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间,不多时便都步了江归砚的后尘,被那烈酒彻底征服。
只见他们或四仰八叉地横躺在软榻之上,或随意地歪倒在床上,姿势各异,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半分矜持。
然而,即便醉得这般不省人事,众人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愣是没人敢去惊扰江归砚分毫,在他周围留出了一片“安全地带”。
江归砚则像只慵懒的小猫,紧紧抱着一个柔软的枕头,侧身趴在软榻边上,睡得正酣。
他的脸庞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润,长睫低垂,偶尔颤动一下,似是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对周围的一片狼藉全然不知。
然而,此刻的裴府内却是另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全然没了平日里的肃穆宁静。原来,今日裴言川将军兴致颇高,特意邀请了温晏泽、陆清风等数位至交好友前来府中吃酒叙旧。
酒过三巡,将军兴致愈发浓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许久之前藏在梨树底下的两坛美酒,想着若是挖出一坛,让诸位兄弟一同尝尝鲜,定能为这聚会再添几分兴致。
主意既定,裴言川便携着众人,有说有笑地朝着后院梨树走去。可待到了地方,众人定睛一看,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那原本藏酒的位置,此刻竟是空空如也,泥土明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抢先一步,挖走了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