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临微微挑眉,追问了一句:“裴兄?是裴锦书吗?”
江归砚再次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是裴叔的次子,裴锦书的弟弟。之后,我们便去裴叔叔家里取酒……”说到这儿,江归砚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妙的事。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取了酒之后,就和他们一起去喝酒了,那个酒好辣,我才刚尝了一口,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有人打我来着,我这儿……”
说着,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屁股,脸上还残留着些许困惑与后怕。
只是江归砚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瞬间泛起一片红晕,他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嗫嚅着补充道:“我好像……真的被人打屁股了……”
陆淮临闻言,眼眸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他微微向前迈了一步,看似随意地在江归砚床边坐下,状若关心地问道:“可还有别的不适?怎会无端被打,你仔细想想。”
江归砚满心窘迫,他偷偷瞥了一眼陆淮临,见对方一脸正色,才稍稍放下心来。轻咳一声,继续回忆道:“我真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周围乱糟糟的,我就……”
说着,他不自觉地抬手又揉了揉屁股,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陆淮临微微点头,目光却在江归砚的动作上多停留了片刻。
晨光熹微,静谧的氛围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穆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恭敬又透着几分急切:“主上,裴将军押着裴公子前来赔罪了。”
屋内,江归砚原本正坐在床边,听闻此言,不禁“啊”了一声,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就欲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