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不敢有丝毫耽搁,稳稳地将他抱了起来,大步迈向侧殿。进入侧殿后,他小心翼翼地把陆淮临放在床上,安排人守着,便急忙去寻南宫怀逸。
陆淮临这边暂时没什么大事,但是江归砚则不同。
此时他也刚刚回到九重仙宫,南宫怀逸和凌岳围在江归砚身旁,江归砚的伤势已经好转大半。
南宫怀逸身为宗主,平日里沉稳如山的人,此刻眉头紧锁,满脸忧色,在江归砚身边。凌岳更是心急如焚,眼眶泛红,紧握着江归砚的手,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他,助他稳定伤势。
在二人的悉心照料下,江归砚的伤势已经好转大半,那原本如蛛网般密布、狰狞可怖的伤口,如今已开始慢慢收口,血迹也被擦拭干净。
不过,他仍旧还深陷昏迷之中,像是被梦魇紧紧缠住,不得解脱。即便如此,江归砚的双手依旧下意识地紧紧抓着衣裳,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旁人如何劝说,就是不让碰。
穆清匆匆赶来,在门外焦急地守着,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时不时踮起脚尖往屋内张望,满心的担忧溢于言表。他多么希望自家峰主能快点醒来,结束这揪心的一幕。
直到江归砚醒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如血的残阳给九重仙宫披上了一层肃穆的外衣。江归砚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疲惫,仿若刚从混沌的深渊爬出。
此时,只有白若安一位师兄守在身旁,现在是云述白和白若安两位师兄他们轮流照看着,不过刚刚云述白有事出去了,现在只剩白若安师兄一人。
见江归砚醒了,白若安刚想伸手去脱他的衣裳查看伤势,先前为了脱掉他的外袍和中衣,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