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楚立德身子一软,口中“呜呜”哭嚎起来。

他身后的小太监们亦是脸色惨白,却不敢大声叫嚷,只低低的哀嚎求饶。

战晨望冷哼一声,不再看这群狗奴才,大步往静安宫去了。

窕窕怀孕了,是他头一个孩子,自然是要告知太后。

皇上走了,严嬷嬷和青竹一行人才起身,高兴地笑起来。

青竹看着趴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楚立德,以及旁边的小灵子,便觉得心里痛快。

燕山铡草,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酷刑,实际上凡是被发配到燕山的人,都是犯了罪的罪奴。

到了那儿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便有十个时辰要弯腰跪伏的铡草劳作,就是五尺大汉到了那儿,也撑不起一年。

罪奴们也别想着逃跑,燕山地处荒郊,却有重兵把守,不过是个好听的处置宫中罪奴的地方罢了。

她冷冷看着这群人:“娘娘得宠时,从未苛待为难过你们,反倒是你们这群子小人,最是可恶!”

“眼见娘娘一时委屈,就变着法儿地做贱人,拿钱都不顶用,妃位娘娘尚且如此,其余略差些的,还不知被你们欺凌了多少!”

“如今也算是自作孽,滚去燕山赎罪罢!”

说完这话,青竹便痛快地招呼小太监,把内务府的人扔到了殿外,立即有侍卫来将人押送燕山。

……

静安宫。

太后听完战晨望所言,亦是怔愣了许久。

半响后,她老人家忍不住叹息一声。

或许这就是天意了。

宸妃得罪了皇上,偏偏怀了身孕,琬儿日夜侍奉,却没有半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