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边的烛火发出“哔剥”的响声,那声音并不大,却将战晨望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烛火,蹙眉道:“进来宫中流行将熏香金片混到烛火中,你们娘娘有孕在身,不许用这种香烛。”
严嬷嬷在旁伺候,见皇上连他们娘娘用什么香烛这样的小事都放在心上,心中不免感动,连忙应下了。
战晨望又沉了脸:“平日里你们万事都要上心,要是再有上次那般,怀了身孕还不自知,半夜喝得大醉的事发生,你们的脑袋也不必留着了!”
此话一出,满屋子宫人立即诚惶诚恐的跪下求饶。
战晨望突然这样说,便是故意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些下人。
他总觉得他的窕窕心地过于良善,纵使有严嬷嬷这样严苛的人帮忙管着,也容易纵容了下人们。
另一方面,这样与其说是威慑下人,更多的是威慑苏窈窕。
果然,苏窈窕立即握着他的手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如今可是一滴酒都不敢沾呢。”
“这就对了,”战晨望虎着脸看她,“酒并非什么好物,女子更是要少喝。”
苏窈窕乖乖点头应下了。
看她难得这么懂事,战晨望心里也高兴,便随手扯了个坠子赏给了严嬷嬷,又令她去赏宫里的人。
苏窈窕在旁边看着,都迷惑了。
这又是唱哪一出,好端端的跑过来把她宫里的人又吓又赏的。
然而战晨望是注定不会跟她解释的,他很是自然的拿起一旁小榻上的软巾,为苏窈窕擦拭起发丝。
苏窈窕原本还有心思好奇,但耐不住孕期嗜睡,没过一会儿便沉沉睡了。
发丝彻底擦干了,战晨望静静凝视着苏窈窕的睡颜,心中有万般柔情。
……
古木交柯。
太后早早便回来歇下了,楚琬回来先去给太后远远磕了个头,这才回到了屋内。
莲香伺候着她卸下妆容,露出一张疲倦苍白的脸。
只是看着,莲香都有些不忍心:“娘娘最近睡眠越发不好了,白日里还要跟着太后诵经念佛,跪拜祈祷,这样下去,就是铁人也遭不住啊。”
楚琬倦怠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