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看看是谁在搞破坏，”万心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树叶怼到楚晴晴面前，“孙小姐，你若是有气院子里有的是沙包。何必跟一棵小树过不去？”

嗯？

楚晴晴一怔，低头一瞧。

原本饱满圆润的小树，被她扒得只剩一个树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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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赔我赔！您拿着，够了不？”

楚晴晴习惯性从头上随意拔了根簪子放到了万心手中。

“……”

万心扶额状！

“太主让我来寻你。”

“嗯好！多谢！我这去！”

见万心并未收下簪子，面色很是难堪。

楚晴晴借着机会，欲要逃之夭夭，免得被加练。

“孙小姐。”

万心却在身后叫住了她。

“啊？还有何事呀……”

楚晴晴因害怕，差点破音。

不会真要加练吧？

“还是多陪陪太主吧，时日无多了。”

“什么？祖母病了，很严重吗？”

“不是这个意思……”

万心从未感觉到，跟一个人沟通会如此之难，费尽力气。

“那你干嘛这样说？”

“有些话，太主不曾跟你说过。我侍奉在跟前也有几年，看得出太主留你是有私心，她常念叨你怎么还不来，明明你才刚走没多久。”

万心的话，仿佛远处的海浪，看着粼粼波光，待到近了的那一刻，翻涌而上，白花花地打在她坚硬的心上。

咸湿的味道，则是来自眼角滴落的水。

“东里家说的没错，你尚且还有个生父在。太祖她也老了，不能越过宁国侯去管你的婚事，只能在物质上表达对你的爱。宁国侯为了他的小女儿，无论如何也是会继续折腾你的婚事的，待到你成婚以后，来这公主府怕是难喽。”

“怎么会，我堂堂侯府嫡女，出个门都要被人拦着？”

“孙小姐也就表面看着理直气壮，心里其实也没多少底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