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俩在看守所里反思自己去吧!
姜胭悄悄离开了医院,
前夫哥说她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其实不完全正确。
这里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她最爱的射击,但是有她曾经固执到极致的爱意。
她回了顾氏老宅。
她结婚以后,就一直生活的地方。
顾夫人和老顾总已经搬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
倒是一尘不染。
看来他有经常收拾。
她曾经用过的一切都是在,还在原来的地方,却没有一丝灰尘。
姜胭知道。
他早已经翻遍了她留下的所有东西。
抑郁症的诊断单,排卵针,给他写的情书,抑郁和爱意交织的少女心事……
她翻看着自己的曾经写下的文字,那时候痴迷的爱意还在心底盘旋……
她的诊断单上有明显被水打湿的痕迹。
姜胭不敢多想,但冥冥之中,却觉得是他的泪……
在深夜里,拿着这张诊断单哭……
“哎,你怎么进来的?”
是牛姨。
姜胭戴着帽子口罩,一般人根本认不出她来。
“哦,阿姨,”她轻声说,
“看门开着就进来了,车抛锚了,想看看能不能有人帮帮忙。”
顾氏老宅本来就在城郊,别墅区居民不多,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牛姨点点头,
“我不会修车,嘉礼也不在家,小姑娘,你还是叫拖车吧……”
姜胭点头,准备离开。
“哎,等等,”牛姨招呼她,
“来了就是缘分,锅里的木薯糖水刚煮好,我给你讲逞一碗,你暖暖身子。”
“不是没人么?怎么还有时间煮糖水?”
“我们家太太喜欢喝木薯糖水,先生每天都会亲手准备出来,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现在还没有回家……”
姜胭搅和着糖水,有些吃惊,
“每天?”
木薯虽然不值钱,可十分不好处理。
一点点剥去皮,还要去掉芯,炖煮很长时间。
她以前的确爱喝,还拉着顾宴沉一起喝。
“是啊。”牛姨点头,
“我们家太太生病了,先生说她随时都有可能好起来,就让天天准备着。”
姜胭尝了一口。
她都快要忘记这碗糖水的味道了。
重生以后忙着射击,哪有时间煮这种东西?
她缓缓吃完这一碗热乎乎的糖水,心里突然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