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雀和德拉科一拍即合，决定一起在学校里转转。

布雷斯偷偷溜走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自然，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他去做什么也不用向竹雀汇报。

等布雷斯办完事，他应该会回来找她的。

“你知道哪里有魂器吗？”竹雀心不在焉地扫过走廊里的一幅幅画像，“我想多收集几个魂器。”

“我就是啊。”德拉科回答，“你可以带上我。”

“你不想留在这个世界吗？这里没有你的朋友？”

“我对他们又没有感情。”德拉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对你也没有感情。”

竹雀干笑了一声，“这句可以不用说……”

“隐士创造了很多魂器，他让我们服从你的命令。所以只要你需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可以帮你杀人，也可以为了你去死。”

他的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竹雀问。

“我最重要的使命就是辅佐这个世界的竹雀，让她成为女皇。之后等待，等你在高塔日归来，帮助你夺回【女皇牌】。”德拉科摇摇头，“但你并不需要我，你一个人也完成得很好。你没有来找我，但是我应该来找你。”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竹雀重复了一遍，“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德拉科指了指落在雕像上的花花蝴蝶，“这种蝴蝶的寿命只有三个月。在生命的终点，它们就会交配。雌性会把雄性吃掉，之后产卵。产卵完毕，雌性蝴蝶也会死亡。你觉得它们的行为有意义吗？”

“对它们自己来说，实现了种族的延续。对我们来说，一直都有蝴蝶看。这样看的话，有意义。”竹雀诚实地回答，“但我觉得不是每一只蝴蝶、每一个人都要繁衍。群体的本能和惯性，对个体来说也许是无意义的。如果你想延续什么，那就自己投身其中，没必要让别人也和你一样。”

德拉科抬起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听从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