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她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颤抖：

“这怎么可能？这方世界的天道不是严禁有人飞升，严防世界出现缺口吗？”

她脑海一片混乱，无数疑问如潮水般涌来，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人皇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无奈与沧桑。

“此方世界有两个天道，我其实并不了解他们。我只是知道他们有着不同的目的，所以一直在互相斗争。”

秋月白只觉头皮发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怎么也想不到世间竟同时存在两个天道。

她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忍不住问道：

“什么目的？”

“其中一个是此方世界的天道，他应该是在极力维护这世界的平衡，并且不让任何人通过任何方式离开这个空间。而另一个则是巫背后的那个天道，对于他我知之甚少，只是怀疑他应该是外来者，并且充满了暴虐和怨气，似有毁灭一切的倾向。”

人皇还想说什么，但忽然两声嘹亮且急促的号角声如惊雷般骤然响起。

人皇脸色骤变，沉声道：

“是巫族大军，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秋月白闻言，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

此刻，人皇城之外。

巫族大军如汹涌的黑色潮水滚滚而来，遮天蔽日，望不到尽头。

阴沉天空下，巫族的旗帜随风疯狂舞动，猎猎作响，仿佛是死神的咆哮。

巫晋骑着一头周身散发诡异幽光的巨兽，傲然立于军队最前方，脸上挂着狂妄至极的笑容，满是对胜利的志在必得。

他手中肆意挥舞着一根散发邪恶气息的法杖，每一次挥动，都仿佛能看到黑暗的力量在涌动。

“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