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和尚先前还有些不服之意,大有要为李施主出头的意思。因为这几年李施主与静虚方丈关系甚好,就连对我们这些小和尚也待之不薄呢!如今见杭州城来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不知凶吉祸福,哪敢轻举妄动?觉得还是回去禀告方丈一声为妙。
当下领头的二师兄悟用和尚上前双掌合十,向李休醉告辞道:“李施主打扰了,夜已深好赶路,贫僧等告辞回寺庙,还望施主保重,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那……师父们一路辛苦了”李大当家的见他们竟要赶夜路回寺庙,心里更慌!可当着贺大小姐的面又不好说些什么,勉力苦笑又道:“下山几日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也好!……”那些和尚也真性急,不等李休醉说完,竟自去了,弄得李休醉颇为尴尬!盛雄鹰更是不好受。只因当年儿子盛小川也曾慕名前往求亲,不想大败而归,至今还恋恋不忘,整日里愁容相思,叫人看了好不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也是幸好去贺家庄的事没有对外人言谈过,不然,这个脸面可丢得不轻。如今亲眼所见,果然厉害之极,不愧称为‘色艺双绝’!
见和尚都退身走了,哪一个还有胆量在这里长坐下去,似乎酒足饭饱,早也该走了。盛雄鹰轻咳了一声,向众镖师施了一个眼色,站起身来道:“伙计,结帐。”
恰好那贺雨柔的眼睛向这边看过来,盛雄鹰毕竟是道上行走的人物,不得不上前一步,抱拳赔笑道:“贺大小姐有礼了……幸会、幸会!” 贺雨柔不经意地点了一下头道:“老先生不需客气,请自便吧!”“老朽已经吃好了。……”
盛雄鹰见她并无恶意,便上前无话找话,哈哈一笑又道:“老朽姓盛名雄鹰,在这杭州地面上开有一家南威镖局混饭吃,大小姐与令尊‘霸江天’贺老英雄的大名,我们可是如雷贯耳,真是久仰!”“是么?……”贺雨柔微微一笑,指着桌边的一张椅子道:“老镖局请坐!”“这……”盛雄鹰硬着头皮过去坐了下来。缓声又道:“令尊十年前在兰州,老朽曾有幸过一面,至今记忆犹深。真是神仙风采,仙风道骨,那一面对老朽真有高山抑止的感觉,直到现在,老朽还不敢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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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父亲,这位大小姐眼圈忽然红了!也因为如此,才使得她对眼前的这位盛雄鹰敬礼有加,他毕竟也算是父亲的故友。
她点了一下头,凄凄含悲的道:“这么说来……老镖局应该知道,他老人家已经……去了!”“去了?……”盛雄鹰怔了一下,呐呐道:“小姐是说他……老哥到……那里去了?”
贺雨柔惨然道:“先父已于去年逝世,这件事莫非老镖局你还不知道么?”“啊!……”盛雄鹰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初见贺雨柔,他瞪大了眼睛:“啊呀,这……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并非是老朽我孤陋寡闻,我看这件事,我敢说,知道的人定然不会太多。只不知贺老英雄是得了什么疾病?他老哥那般仙风道骨,身体健实,岂能说走就走了,若非是大小姐亲口道出,老夫是断断不会信的!……”
对于在座的人,真如晴天霹雳!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那个传说中神仙似的厉害人物,竟然也会像一般人那样的死去。
“这件事就不要再谈了……”贺雨柔貌美的脸颊上现出了极度的悲伤,伸手接过了小伙计送上的一碗热茶,吹了一下浮在上面的茶叶,狠狠地吸了一口,艰难地像似要将悲伤连同茶水一起吞噬下去,深深的埋藏在心里。一种离愁悲愤随之又浮上脸颊,那副模样儿,看着只是惹人怜爱心疼,实在难以想像出她会有凌厉威武的另一面?
盛雄鹰见她伤心,不便再提贺叶飞的事,僵持片刻,找话岔开道:“不知大小姐这次到我们杭州城来有事还是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