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听着她的话,眉头一扬,略有些激动的侃侃而谈:“这算什么,宫里还有一座叫天遥的高楼,正对着那座台子,入宫赴宴的贵人可以跟着陛下登楼,在高处俯瞰,待钟声敲响,一声令下,底下的侍卫一齐点燃烟火,整个黑夜瞬间照亮如白昼,那才是最佳盛景呢。”
“你怎么知道?”令英端起棋盘,笑问道,“你去过啊?”
“我当然……”知春刚张嘴,李云昭就轻轻咳嗽了一声,她顿时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道,“我当然没去过,我听说的,不行啊?”
“那还说得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
俩人将房间收拾干净,知春灭了灯盏,照常留下床前一盏灯,便转身退出房间。
正欲关门,余光瞥见汤予荷挑着灯笼,身影颀长,从廊下走来。
知春行礼道:“侯爷。”
“夫人睡下了?”
“方才躺下。”
汤予荷推开门进入,将手中的灯笼熄灭。
屋内依旧燃着一盏微弱的烛火,他进入内室,抬手脱下外袍挂在屏风上,没有急着进去,反而是坐在烧热的铜炉边,烤散去身上的寒气。
听到轻微的动静,李云昭抱着汤婆子翻了个身,闭着眼不出声。
洛神驾云踏江的屏风后,床幔垂地,隐隐约约能看清床榻上的一团人影,汤予荷走上前,长指撩开幔帐。
还未言语,他已经躺上床,手臂在被窝下揽住她的腰,整个人往她的后背贴去。
宽阔胸膛紧贴着略显削薄的脊背,瞬息间,一股熟悉的强烈的气息像一张大网,将她结结实实的包围起来,温热的气息也洒在她的耳后。
“昭昭。”
他轻唤一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闻到了馨香清爽的味道,薄唇有一下没一下碰她柔软的耳垂。许是被暖意烘的,她的耳垂淡粉的像一颗清甜的樱果,让人忍不住想要舔吮一口。
但下一刻,李云昭将他揽着自己的腰的手推开,语气不咸不淡,“事情办完了?”
骤然被她推开,汤予荷微微一愣,心中咯噔一下,委屈道,“怎么了?让我抱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