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薛致修内心咒骂。
一口气灌了一杯酒,薛致修才清嗓子补救道:“小舅铁定没事!景眠泽这种祸害都能捡回一条命,小舅福泽深厚,一定会渡过难关,早日康复。”
“薛致修,你皮痒了?”
嗓音如暮钟沉远低磁,薛致修感到如芒在背浑身一抖。
景眠泽嘴角微勾,“看来薛家的项目还要再考虑一下,免得我这个祸害连累了你。”
薛致修声音一哑,无奈:“开个玩笑啦。”
“你开玩笑,我是祸害。”
“不要当真,我乱说的。”
“你乱说,我是祸害。”
“阿泽,我错了,你不是祸害。”
“我是祸害。”
“不是,我是祸害行了吧。”
“你是或不是,但我是祸害。”
“……”
“阿泽,泽哥!我错了!我该死!我是祸害!祸害是我!憋说了!你惩罚我吧!”
薛致修一脸愁苦发狂抱头,景眠泽由始至终笑意浅淡,好看的瑞凤眼微眯,眸底冷意倾露。
沈止抱臂看热闹,不忘落井下石,“呵呵,薛貔貅,祸从口出哦。”
“你还笑!我这么说是为了谁啊!”
沈止理亏,抬起双手做投降状,“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我自罚一瓶。”
他帅气拎起酒瓶,徒手翘盖,对着瓶口吹,动作一气呵成,让人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薛致修斜眼瞧睇无动于衷的笑面虎,鄙夷的眼神差点化为实质。
干完一瓶酒的沈止目光狭促,“貔貅,阿泽伤没好。”
罚酒是不能罚的。
薛致修当然知道,“我不和老弱病残伤计较。”
他捏着杯口轻晃:“你们收到郭家发的请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