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强忍着剧痛,艰难绕过一条寂静无人的小径,小径蜿蜒曲折,两旁杂草丛生,阴森昏暗。
他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来到了一堵高墙前,墙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像一道绿色的屏障。
他扒开绿油油的爬山虎,一边敲一边摸索着什么,直到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他停了下来,然后三重两轻,两下一顿带着某种节奏敲起来。
没一会儿,一扇石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我......我是七夜,我中枪了......”七夜面如白纸,靠着冰冷坚硬的石门,有气无力地出声。
开门的黑人管家表情冷漠,用那一贯中规中矩、毫无波澜的语调回应:
“先生说了,只要景眠泽没有死,你们就不要再来见他。”说完,管家便作势要关上大门。
七夜见状,心中一急,不知从哪儿生出的一股力气,竟抵住了石门,他大声喊道:“等等!我......我是来告发叛徒的!”
黑人管家闻言动作一顿,七夜喘着粗气继续说:“我们这次行动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我们的人里面出了叛徒!
关键时刻,八夜没有按照计划带领人手前来支援,这才致使整个任务功亏一篑。我要见二爷!求求你让我进去……”
七夜眼前冒金星,摇摇晃晃已经快站不稳。
管家沉默看他,思索几秒后决定伸手把他扶进来,他才搭上七夜的肩,耳朵里“嗡”的一声。
黑人管家太阳穴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他不可置信扭头,还没等他看清楚开枪的人,他已经先倒地断气。
七夜莫名其妙被带得摔倒,还纳闷管家怎么回事,抬头猛地便看到了他血淋淋的脸,太阳穴的位置正咕噜冒着热血,看得人眼前一黑。
七夜张开嘴想喊,一支冷冰冰的枪头直接塞到他嘴里,他瞳孔紧缩,满眼惊惧。
赵岩拿着枪:“别乱动,小心擦枪走火。”
欧战还是那一套全身黑,他长腿跨过黑人管家,淡淡瞥了一眼七夜那眼神冰冷刺骨,仿佛在看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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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岩戴着黑手套拍七夜的脸,语气轻蔑,“就你们还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看在你给我们带路的份上,我给你个痛快。”
话音刚落,只听见闷哼一声,七夜全身抽搐了一下,嘴里冒出一滩一滩的血,睁着痛苦的眼神嗝屁。
从石门走进来是一处占地面积很大的小树林,夜里树林中静悄悄,视线阴暗,角落里还有不易察觉的红外线摄像头。
树林外矗立着一栋华丽大气的别墅。
景彻悠哉悠哉问:“杰克在哪里?”
“杰克管家说有人敲暗门,他去看一下情况。”
暗门隐秘,只有内部人员知道,如果不是重要情况不会找暗门通告消息。
景彻在一扇门前停下,“暗杀景眠泽的行动有消息传来吗?”
“七夜正在行动,八夜已经去支援。”
“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景彻推开面前的大门,里面立着一排排置物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美瓷器、玉雕摆件。
它们或洁白如玉,或色彩斑斓,有的上面绘制着细腻的花鸟山水图案,有的雕琢着精致的人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