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段天昊微低着头，他下朝后就被喊到了御书房，已经在这等了半刻钟了。

岑笙见他站得规规矩矩，轻勾了下嘴角，他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

“我找你问点事。”岑笙暂时没有跟他叙旧，而是开门见山道:“上次剿匪你手里还留着点东西吧。”

段天昊愕然抬头。

“把它拿给我。”

他眼神倏地复杂，原来她上次提议让他去剿匪，竟然也有目的吗？

他还以为……

段天昊眼神微黯。

“段将军？”

“是，微臣待会儿就拿过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沉浸在了情绪之中，以至于一时之间忘了回话？！

可能是因为隐约埋在心里的某种感情，又可能是盲目的出于她不会伤害自己的直觉般的信任。

本来他应该现在就回去拿账册，但他却突然问道:“陛下举荐微臣去剿匪，就是因为账册吗？”

岑笙微微挑眉，道:“你觉得呢？”

“微臣不知。”

他到底还没有胆大到将心里的揣测直接说出来，只是这个答案困扰他挺久了，就算是死，他也想死个痛快。

“举荐你是因为你自己。”

“我自己？”

“嗯。”岑笙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因为你的品性、能力都值得信任，所以我就跟母皇举荐你了，但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机会，你能得到母皇的认可也是靠你自己。”

段天昊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段话，内心微震，又开始有些失神。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心里又升起一个疑问，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岑笙先一步回答了他的问题。

“账册的事暂时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跟你说我确实提前知道，这也是我举荐你去的原因之一。”

“……因为我值得信任？”

“对。”

得到答案的段天昊心情比不知道时更复杂了，他现在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