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见状,目光一凛,当即催动前方的树木阻拦。
此人施展的显然是一种隐秘的秘术,单瞧这弥漫的血雾,大概率是某种靠损耗自身精血驱动的邪门秘法,这类术法向来反噬极为严重,只需拖上一阵,他必然会自行败落。
转瞬之间,那人前方的树木好似活了过来,粗壮枝干猛地甩动,一道道坚韧藤曼如灵蛇出洞,从枝头、树干上弹射而出,纵横交错,眨眼便编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坚固屏障,藤曼上布满尖锐木刺,在斑驳日光下闪烁着森寒光芒。
那人此刻满心满眼只剩逃命,哪还顾得上其他,不躲不避,径直朝着屏障撞了上去。“噗” 的一声,藤曼深深刺入皮肉,血花飞溅。
他身上瞬间多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藤曼也被撞得四散断裂,可他仿若不觉疼痛,脚下速度丝毫不减,依旧发了疯似的朝前狂奔。
墨渊见此情形,反倒放缓了脚步。这人这般不要命地逃窜,等到那术法效果过去,反噬必定极为惨烈,此刻要是逼得太紧,把他逼到绝境,激发出他潜藏的最后一丝潜力,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人就感觉体内血液好似被抽干,几近干涸,脑袋一阵天旋地转,此时他脚步虚浮得好似踩在棉花上。
刚刚强行冲破树木封锁,更是让伤势雪上加霜,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几近昏厥。
见墨渊没再追来,他连拐几个弯,变换了几个方向,这才停下术法,寻了棵大树靠住,缓缓瘫坐下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刻,他只觉体内血液所剩寥寥,好几处经脉破损不堪,好似被重锤反复敲打过,丝丝缕缕的灵力在破损经脉里失控暴走,每游走一分,都带来蚀骨剧痛。
刚刚逃命时还没太大感觉,这会儿只觉得身体仿佛要被生生撕裂开来,意识也逐渐变得昏沉,眼皮好似灌了铅,与身上那钻心剧痛形成鲜明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