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笑了,“当家的,咱们看完病不是剩下了十五两银子?后来我把你以前存下的皮子又拿去卖了,再加上这一年来卖山货、卖柳条筐攒下的,我现在手里一共有二十三两银子。我托人打听了几次,二道白河那边荒地不少,很便宜。房子地基托人找找里长就能批,二十两左右盖的房子就够咱们一家先住着了。所以我想从现在开始,咱们一家再辛苦辛苦,争取这一年再存下二十两银子,然后咱们就搬出去。大林再过两年启蒙就太晚了。当家的同、红,你们看行不行?”
二叔沉吟了半天,“是我拖累你们了。不过我现在腿好了,除了编筐子,我再去山里下些陷阱和套子也能抓些小兽来卖。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采山珍和药材。家里多辛苦一下小红和大林,我想一年存下二十几两银子不是难事。然后咱们就搬出去。行不?”
“二叔,我不辛苦。”“爹,我不怕辛苦。”小红和大林一起说道。
“爹,我也不怕辛苦。咱们攒钱搬到镇上去住。”二林也拍着手道。
二婶笑了,“好,那咱们一家人就再辛苦一年,然后就搬到镇上去过好日子。”
一家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忙碌。
不到一年的工夫,全家人的努力又存下了二十多两银子。
二婶正托娘家人去打听地和房子的事,却在这时生了病。
起初只是觉得两肋疼痛。乡下人没那么金贵,以为是着凉或受寒了,二婶自己弄些姜糖水喝了顶着疼痛照样上山。过了半个多月,疼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终于有一天二婶强忍着疼痛从山上下来,回到家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