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陨落了？这碧池现在活得好好的呢！”

凉冰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怪你小子！

要不是你小子在日记本里瞎叽吧乱写，把老娘的计划秃噜秃噜全曝光出来。

凯莎能活到现在？

“原来凯莎没死啊……”

杜小羽松了口气。

好事！

那这样的话，

华烨应该也就没有出山的机会了吧？

……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浩浩荡荡的天使大军，将死歌书院的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卡尔依旧坐在自己的书桌上，捏着一根羽毛笔，安静地书写着什么。

其实，

这些天使根本看不住他，

如果他想离开，

完全可以用大时钟，悄无声息地把自己传送出去。

但没必要。

他现在是幻体，

灵魂和思想，随时可以悄无声息地飘到已知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

之所以仍坐在这里，

一是常年搞科研的习惯，让他很享受这种坐下来安静书写的感觉。

二是为了麻痹凯莎。

很明显，

凯莎已开始怀疑他了，

怀疑他背后的研究，可能会威胁到天使的未来。

然后又通过这种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方式，来试探他。

事实上，

凯莎的确成功了，成功地激怒了他。

让他不得不开始思索，如何推翻凯莎的统治。

其实在很久以前，

他就看不惯天使的“正义秩序”，认为管得太宽。

在他看来，

主生物根本就没有资格规划宇宙秩序。

宇宙，应当属于虚空。

而他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开启伟大的虚空时代。

到那时，

什么凯莎，什么天使之王，

在虚空面前，都得乖乖低头。

这些年，

他一直龟缩在死歌书院搞科研，

与世无争，人畜无害。

就是一直在为虚空的到来做准备。

却没想到，

有一天，凯莎竟打着“正义”的旗号，以如此荒唐的理由，将他软禁了起来。

身为冥河星系的主神，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也无法再忍受天使所谓的“正义”，哪怕一天！

“若宁，在吗？”

卡尔的思绪，悄然飘出死歌书院，飘出了冥河星系。

周围的天使军团，神色肃然，竟无一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