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宥，几天不见，你和小梦与过得还好吗？”

“兄弟，我们荀野怎么样？”

同时问出问题的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不忿的神情。

“小尧尧啊，你为什么要在我讲话的时候也讲话呢？”

“老陆，不是我说你，一把年纪了，别老是和年轻人抢话。”

景宥：……

他原本只是在等余梦与下楼，没想到陆昭卓和花昶尧就像在比谁走得快一般你追我赶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他们俩身后，满脸疲惫的何逸阳和孙寅骏慢悠悠地进门。

“陆科长、花哥，你们还真是精力旺盛。”何逸阳觉得自己都快被任务掏空了，这两人还有心情嘻嘻哈哈斗嘴。

在这样的冷天，孙寅骏为了追人甚至出了汗，他将外套拉链往下拉了些：“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荀野挺好的，我和梦梦也是。只是——”

葛丰年死了。

这句话在景宥嘴里转了个圈又被他吞了回去。

第一支队这半年以来有太多牺牲了。

何逸阳和孙寅骏都是第一支队的老人了，他们和葛丰年关系都不错。

陆昭卓和谁都能处成朋友，外加他和唐颖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葛丰年离去的消息对刚从域中出来，身心俱疲的他们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

所有表情从陆昭卓脸上消失，他轻声问：“小宥，谁走了？”

景老师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瞒不住陆昭卓。

“葛丰年。”

“谁？”何逸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景队长，你再说一遍！”

景宥没再重复，他的沉默表示他所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

“怎么可能……”何逸阳双手紧握成拳，手骨凸起。

孙寅骏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那小瑞雪……”

无需陆昭卓把话说完，景宥知道他想问什么。

“她暂时还算稳定。”

稳定着人的形态。

“这样啊……”

气氛突然陷入沉默的压抑中，连不清楚个中缘由一向嘴贱的花昶尧都保持着安静。

电梯到达的一声“叮”破坏了沉寂的氛围。

余梦与骑着她的电动拖箱从电梯中出来。

几双眼睛同时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