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姨母似有不满,她又添了一句,“只这件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当事人却是表妹,不如问问表妹这个当事人。且表妹年纪尚小,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倒也不必过分担忧。”
说完还面染红晕,仿似想到了她自己一般,整一个传达的意思就是嫁谁要问一问当事人的模样。
沈氏未做评判,只笑着喊了问琴几个摆饭。
等用了午膳,又关心了几句花思蓉,这才放了人回去。
“嬷嬷瞧着我这姨侄女是个有野心的吗?”沈氏好整以暇的笑问章嬷嬷。
“不好说。表姑娘虽说是因着不愿做妾,才逃难似的来了都城,可当时要是摆在表姑娘面前的是个公侯之家的年轻公子哥儿呢?
就像咱家世子爷那样的人才,她愿不愿?”没发生的事情,都不好断言,这位表姑娘来了府上之后,就深居简出,她这个老嬷嬷还真有点儿看不透。
因此,不敢妄言。
“奴婢看表姑娘刚刚脸红了,定是心里也眼红那宫中的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呢,就算捞个妃嫔当一当,对于表姑娘这样的商户之女,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问琴以己度人,不觉得花思蓉会不动心。
章嬷嬷顺势接过话头,“此事说来也好办,夫人要是舍得,让表姑娘远远的瞧上一眼咱家世子爷,自然也能从中看出来表姑娘是不是有那心思。”
沈氏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却也不愿拿自己亲儿子冒险,到底有些犹豫。
“先不急,今日我也算是在她那里埋下了种子。等过上个一年,她要是真有这个心思,我就成全她,舍了侯府的资源去给她请了宫里的教导嬷嬷来,等调教上几月,就能发挥用处了。”
“夫人大善,对咱们七姑娘都没有这样用心。”章嬷嬷顺势捧了一句。
问琴见夫人没有同意章嬷嬷的提议,心中也忍不住暗喜,她可不想世子爷的后院有个表姑娘那样出色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