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迢迢笑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了。这几日胃口不似前几日好,就连瞌睡也多了起来。”
杜鹃仔细听着,这可不就是怀娃儿的那些症状么。
她一扫往日的阴霾,这会儿早不记得原迢迢让她当通房的不快了,一心盼着姑娘肚子里早些生个小公子出来。
“可要奴婢去请大夫?通知逸梅园和姑爷?”
原迢迢制止了,“先不要声张,等过些日子再说。”
杜鹃不明白这明明是喜事,自家姑娘为何要藏着掖着,但她是个听话的好丫头。
“那这些日子奴婢贴身伺候您,尤其是问琴问画两位姐姐,您这里不如免了她们的请安,免得露出了端倪,被她们害了去。”
原迢迢想了想,不太赞同,“突然免了她们的请安,难免让人生疑。
不如等她们来请安的时候,我趁机发落一通,也好做给外面的人看,也顺势安安她们的心。”
杜鹃点头,问琴姑娘这些日子得宠得很,姑娘要找机会收拾她,一点儿不难。
大概是贺知璋的纵容,叫问琴有些得意忘形,某日,她在伺候原迢迢的时候,有些走神了,把有些烫的热茶浇到了主母的身上。
原迢迢当即一个巴掌扇过去,力道大得她打过人的手,都有些颤抖。
可见,她忍问琴很久了。
“贱婢,你想谋害主子不成?”一顶大帽子扣在了眼冒金光的问琴头上。
问琴虽然突兀地挨了一巴掌,但嘴依旧比脑子快,“奴婢不敢,奴婢绝没有这样的心思。
奴婢这些日子尽心尽力的伺候世子爷,大约是没有休息好,对,就是没有休息好,还请少夫人罚轻些。”
说完,还不自觉的露出了大半截雪白的脖子,那上头还有欢好后留下的痕迹。
问琴的挑衅不是没有缘由的。
她自从在沈氏身边伺候,整个侯府谁不高看她两眼。
今日在觅香园里挨了个大巴掌,还是当着问画这些人的面儿,心里也憋着火气。
仗着这些日子的得宠,还有贺知璋的无下限纵容,难免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想着,今晚上她就要利用这一巴掌,向贺知璋示弱,把人勾到自己的屋里去。
再要上好几次水,羡慕死正院这个善妒的女人,同时还要叫世子爷看清原迢迢的泼辣善妒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