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回,要不是你的好主意,我能如此顺利的从舅父兜里掏银子使?
要不是你有个亲娘要养活,还有个妹妹没出嫁,你亲爹也的确埋在了蒋家祖坟。
我说不准真要喊外祖母严刑逼供小舅父,叫他承认自己在外头的风流韵事了。”
蒋怀霁捡起盘子里的一粒花生米,趁其不备的扔过去,正好打在了裴恩瀚的额头,“殿下要编排叔父,随意便是。可千万不要拿我亲娘的名声说事。
她一个寡妇拉扯大我和家妹,已十分不易。要是再有流言传出,她还如何过活?”
裴恩瀚自知失言,赶忙告罪,“为兄失言了,霁哥儿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蒋怀霁装作被裴恩瀚的厚脸皮缠得没法的样子,“罢了,下不为例。”
“何况这次叔父能如此轻易就同意给你银子使,不过是一个信号罢了。”
裴恩瀚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与欣喜,“当真?”
早知道他这个舅父在权贵里头是个不务正业的,可对他这个皇子而言,却是棵摇钱树呀。
只是从前的舅父对他若即若离。
如果给零花钱是个信号的话,那么他将对未来要走的路更有信心了。
再看这个由蒋家送到他面前来的小旁支,发现蒋怀霁比起他身边的其他人更好用。
比如上次去沐青候府拿取孤本一事……
刚巧,蒋怀霁也说到了此事,“对了,先前交给你的那孤本,据此两三月了,可有找出什么线索?”
裴恩瀚收敛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心腹幕僚都研读了好几遍,可也未曾看出什么端倪。”
今日搞定了小舅父,钱粮不缺,唯少朝中重臣的支持。
思虑再三,他果断地从袖袋里拿出那本书,“今日来蒋府,我也是想让你再帮着看一看的。
说起来,我总觉得你这小子身上带着几分气运,今日你也给我显露两手瞧瞧。”
蒋怀霁不动声色的接过来,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此书事关重大,我怕是不方便看。
早知最后,这书还是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