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迢迢嘴边闪过讥笑,继续道:“还有两三日,便过年了。我想着把你接进府去,也好过爷们两头跑。
飞燕姑娘,你说是不是?”
飞燕快哭死了,只能硬着头皮道,“贱妾不过是个供人玩乐的玩儿意,从前是,现在也是。
哪里有脸能够进侯府那等好地方,今日世子夫人贵足踏贱地,已是屈尊。
您今日能给贱妾一个好脸,已是贱妾十世修来的福气,哪里敢去府里污了您的眼呢。”
原迢迢当然想把这人带回侯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总比在外头脱离掌控的好。
可这个叫飞燕的贱人,竟然拒绝了她的一番好意,真是不知好歹。
杜鹃是原迢迢的嘴替,原迢迢不好说的话,杜鹃却敢骂出口。
“你这样一心攀附权贵的女子,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如今主子大度,准你进府,偏你还要托大,也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傻得紧!”
“你要明白,你们这样的人,进府,才是你的出路。”
杜鹃甚至还上前一步,朝着飞燕的腰间狠狠地踢了一脚。
飞燕紧咬牙关,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杜鹃还要再说,这时屋外却传来了给世子爷请安的声音。
原迢迢与杜鹃主仆二人眼神一碰,便知是贺知璋赶来救场了。
原迢迢瞥向跪趴在地上的飞燕,眼中冷意更甚。
她在杜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朝着刚好进门的贺知璋行了一礼。
“夫君怎的来了?
这大过年的,我想着飞燕妹妹一个人在外宅待着,到底冷清了些。
我今日正巧得空,便来这里接了飞燕妹妹家去。
夫君可是专程过来接我们的?”
贺知璋想要透过原迢迢那张温婉和善的笑脸下,瞧出她真实的想法。
可惜,一无所获。
“飞燕?”
贺知璋先是疑惑,随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瞬间,脸上也扬起一抹笑意,伸手牵住原迢迢的一只手往主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