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香园里,问琴伺候原迢迢用晚膳。
“咱们爷也真是的,少夫人您还怀着身孕呢,他不回来用膳,也不知道派个人回来知会一声,凭白叫咱们少夫人和肚子里的小公子饿肚子……”
一边说,一边伺候原迢迢喝参汤。
问画则趁着摆碗碟的功夫,偷偷瞧了原迢迢的脸色,出言制止问琴,“临近年关,世子爷定然是公务繁忙了些,这才不得已冷落了少夫人。”
“冬日饭菜凉得快,少夫人先用膳,爷们回来了,大厨房自会给他们另做。”
杜鹃离得原迢迢最近,最能感受到原迢迢身上气势的变化。
她赶忙说道,“问琴问画两位姑娘,既然世子爷未回,这里便也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先回自己屋里吃饭,吃完饭了再来伺候少夫人也不迟。”
问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被问画强硬的拖走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原迢迢再也绷不住,“可真是好样的,说了要回来陪我用膳,可天色这样晚了,竟连个人影子都瞧不见。”
“我可真是傻,竟然会信了男人的鬼话。
他在外宅说的那些好听话,不过是敷衍我,怕我会对他那个心肝不利,这才把我哄走了。”
“转过头,就被那狐狸精迷得找不着回家的路,不知道自己的妻儿是谁了。”
原迢迢大概是怀有身孕的缘故,情绪有些过于激动,隐隐有崩溃的嫌疑。
桌子上大半的饭菜也被扫落在了地上,包括那碗参汤。
杜鹃唯恐原迢迢把自己弄伤了,赶紧上前安慰,“那位飞燕姑娘,出身低微,不足为惧。
少夫人您切莫因小失大,唯有肚子里的小公子才是您以后的倚靠啊。”
原迢迢面目有些狰狞,眼神透着痛苦,“我知道啊,我知道的。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不知道我今日在那外室面前,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发疯的。”
杜鹃死死抱着原迢迢,“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可是姑娘,待您生下嫡子,这一切就会过去。”
“啊—”原迢迢突然捂着肚子惨痛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