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发生的种种,也请殿下忘了吧。”
说完,她又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我与殿下,只当是有缘无分。”
这话,裴恩瀚可不爱听了。
不过是个女人,他贵为皇天贵胄,还不能如愿了?
且这也是他头一回被一个女人拒绝,心中难免升起了几分恼怒。
他掰过贺知珠微侧的身子,轻掐贺知珠的下巴,眼神略带侵略,“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你不嫁给我,那你想嫁给谁?”
贺知珠微红的眼眶,执拗的看着裴恩瀚,“我乃堂堂侯府嫡女,便是嫁个最低贱的贩夫走卒,那也定然是要明媒正娶的。”
话毕,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贺知珠的眼角滑落,此时无声胜有声。
裴恩瀚松开手,眸光微动,嘴角轻哂,“不过是正妻之位罢了。”
“你也是从小养在大家族里的孩子,怎的就不明白,咱们这样的人家,谁能得了夫主的偏爱,谁才是后宅里头那个真正掌握话语权的人!
你说,是与不是?”
贺知珠脑子里本来满是要堂堂正正的嫁给二皇子当继妻,再不济也要捞个侧妃的位置才罢休。
听闻了这番话后,她原本坚守的底线,不知不觉间竟有了些许动摇。
可到嘴的话,却不肯让步,“我乃侯府嫡女,我要是嫁给你,做个无名无分的妾室,那我侯府的其他姐妹,又当如何择婿?”
“满京城的人,只会以为我们侯府出来的姑娘,不堪为妻。便是我愿意为了殿下,自甘堕落,可我也不能丝毫不顾念府里的姐妹们啊!”
她沉默片刻,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殿下身份尊贵,小女本不该拒绝殿下好心求娶之意。可我实在顾虑良多,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不待裴恩瀚多言,贺知珠满眼决绝,“待祖母寿宴过后,我会禀明家中父母,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断不会叫旁人再沾了我的身子去。
如此,我也算是为殿下守身如玉,以表清白了。”
裴恩瀚冷不防被贺知珠表了白,哪里还忍得住,一把将人揉进怀中,他在她的额间落下深深一吻,
“你放心,正妻之位我虽给不了你,但侧妃之位,我却能许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