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老夫人寿宴,我便是再不懂事,也不会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干这样出格的事来。”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至少大部分人都信了原氏的说辞。
杜鹃也赶紧撇清干系,“飞燕姑娘妆容出格,叫表姑娘抓了个正着。少夫人不想在今日闹出是非,便嘱奴婢将人送庄子去。
说到底还是飞燕她自己受不得气,看见湖,便要跳。
奴婢不过是一个不留神,没拉住她,哪里就是表姑娘说的那样,是奴婢故意推的了?
奴婢承认先前因为飞燕妆容一事,对表姑娘多有误会,这才说了两句是是而非的话,叫表姑娘受了委屈。
奴婢在这里给表姑娘赔个不是,都怪奴婢识人不清,这才被飞燕蒙蔽了去。”说完,便一直朝着花思蓉磕头。
左右飞燕这会儿半睁着眼,生死不知的,她半晌不说话,那索性便将什么过错都往她身上推好了。
花思蓉掸掸衣袖,笑盈盈的看着杜鹃,“我可没说是你推的人。
你们一个丫头,一个暖床婢的,都是伺候我表哥表嫂的,能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说,是不是?”
不管原氏和杜鹃的脸色,花思蓉又将一双凉眸射向飞燕。
“表嫂大度,原本说要放飞燕姑娘离京的。偏飞燕姑娘自己擅作主张,把路走窄了。
飞燕姑娘,你可知,就是你这一跳,便是这会儿没死成,接下来也是活不了的。”
这话便有暗指原氏不容人的意思了。
人群里有人开始为原氏这个正室夫人叫屈,花思蓉却不给她们机会。
她仿若才看见旁边失魂落魄的曾珂般,“哎呀,要是这位曾公子愿意对飞燕姑娘负责的话,说不定她还能有条活路呢。”
飞燕半睁的眼珠子,终于有了动静。
她侧目看着同样浑身湿透的曾珂,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外男所救。
似乎迷迷糊糊间,还听闻了什么渡气什么的。
猛的,她瞪大双眼,一口大气险些上不来。本就被水呛了的喉咙,这会儿更是疼得发紧,后脊一股子寒气瞬间爬了上来。
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飞燕的眼角无声的滑过泪珠。
金遥遥听了花思蓉的拱火,同样对她怒目而视,“姓花的,你少在这里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