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介商户孤女,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图的?
钱财?
可言嬷嬷从皇宫中退出来,只要她放出有要教导贵女礼仪规矩的意思,那送到她手上的好物,难道还会少了不成?
要知道权贵之家奉上的,多是珍品,岂能用金银衡量?
美貌?
可她如今顺利的嫁给了蒋怀霁,一个无名小辈。
至少在蒋怀霁的身世曝光之前,言嬷嬷这等宫里出来的人,并不会觉得他的身上有利可图。
且侯府美貌的女子并不少,一个六姑娘,一个八姑娘,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说不得她们二人身上,还没有她的市侩之气呢。
可即便如此,言嬷嬷还是在侯府那么多金贵小姐里,选了她这个最没用的。
倘若言嬷嬷一直这般谨守本分、默默无闻的话,她倒要当真暗怪自己从前心思过重了。
可如今看来,有些人也许一开始便目的不纯,不值得她全身心的信任。
只是如今,又是什么原因驱使言嬷嬷不再加以掩饰了呢?
还有,从言嬷嬷的语气来看,她与宁伯伯似乎、也许,并不陌生。
倘若宁伯伯他们都不可信的话,那她身边能信的又能有谁?
她之后的筹谋又能托付给谁?
花思蓉一时间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起来。
恰好这个时候,王妈妈一脸喜气的推门进来,“姑娘,您瞧。
这是白云寺的住持特地遣了人送来的平安符,说上特意在佛祖面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呢,灵验得很。
老奴便准备找两个荷包,将这平安符缝进荷包里,挂在两位小少爷的襁褓上。”
花思蓉看着王妈妈手上视若珍宝的两枚平安符,心思微转,美目上扬,她正愁瞌睡来了差枕头呢。
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