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要做做样子,也好引起府里世子爷的看重?
问画不知小丫头心中所想,她看着怀中的孩子,轻轻点头,“他在我怀里睡得这样安稳,叫他小小一个去那偏远的南方,我如何狠得下心?”
“倒不如我求了世子爷和少夫人,准我陪他一回。”
小丫头觉得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的差事,那她便能在府里安稳留下来了。
一个没忍住,便将拂风临死前说的关于问画的那几句话,说了出来。
“……要是拂风姑娘知道您如今这般照顾她生的哥儿,她恐会后悔自己s生前看走了眼,怪错了人。”
问画听了过后,沉默了好半晌。
在小丫头后悔自己不该多嘴,说不得问画因此不待见拂风,便也不想帮衬着她的孩子的时候,问画竟然笑了。
小丫头被问画的反常,吓得都不敢动弹。
问画略过小丫头的小动作,越过侯府后宅层层院墙,抬眼望向外头湛蓝的天空,“你信她说的话?”
小丫头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自然是不信的。”
“您对哥儿这样好,还要跟着他去遥远的南方吃苦受罪,便是拂风姑娘在世都不一定做得到。”
“您这般好,拂风姑娘说的那话,当真是临终前的糊涂话了,不能信。”
不是不信,是不能信。
问画无所谓的笑笑,“清者自清。
你在宅子里待久了,便明白,有些时候你什么事都没做,但旁的人硬要把帽子扣在你头上,你便是不认也得认。”
“往后,你且记着,要是当真有什么冤屈发生在你身上,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便咬牙受着,否则等着咱们的说不准就是被发卖了事。”
小丫头懵懂无知,被问画说得更是分不清有理无理,但被指派跟着哥儿去南方的未知恐惧,到底战胜了问画口里的宅院生活。
侯府到底是讲规矩的人家,哪里就像问画姑娘说的这般糊涂处事了。
但迫于现实,她还是低头认下,“姑娘教导得是,奴婢记下了。”
问画不甚在意的点了下头,“记下了就好。既然你不想跟着哥儿,那大哥儿的事,我便一应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