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珠听到要替她记功,心里的小算盘不经意间便打了起来,脸上也是一脸的迷妹样儿。
二皇子觑了一眼,继续再接再厉,“如今朝堂上能够让我们这些皇子脱颖而出的功绩不多。”
“江南水患一事,虽风险大,但也值得我冒险一试。倘若此事成了,那来日那个位置我必将有一争之力。”
“珠珠是我府上侧妃,来日完全可以凭此功绩,更进一步。”
“未来,一切皆有可能啊,珠珠。”
二皇子虽没明说,但贺知珠已然自行脑补。
要是二皇子妃只有生育之功,届时,她这个侧妃身负功绩,便是对皇后的位置,也不是不能争一争的。
贺知珠只觉得自己又行了,可到嘴的话,到底还是被她咽了下去,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关键时候,她脑子里竟也还有一丝清明。
可顶着二皇子的灼灼目光,她心思流转,最后只得硬着头皮把花思蓉推了出来,“殿下也知我有个表姐,原是商户出身的。”
“她虽在我娘家住了些时日,后来又嫁进了蒋府旁支,可她身上的铜臭却是怎么都洗不尽的。”
“如今,还在干些倒买倒卖的生意。我也是无意间从她那里知晓的,南方水患一事。”
“您也知道,他们行商的,惯会走南闯北,私底下知道些消息也不足为奇。”
二皇子面上含笑,实则心中却不大相信。
倘若家中有人行商便能知晓水患一事,那这天底下行商之人难不成还少了?
怎的偏偏就你花家的商队知晓了,旁的更大的商户却不知道?
要是照贺知珠的说法,南方水患一事定然早已在京城传得人尽皆知,哪里还有他率先站出来分一杯羹的道理。
与其说侯府是从花家那里得来的消息,二皇子更愿相信,他们是想捂紧手中的筹码,不愿告知他这个外人!
他轻碰着贺知珠的脸颊,“珠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贺知珠只以为二皇子信了她胡诌的话,心里不免庆幸起来。
同时,还不忘嘴上抹黑花思蓉,“我那表姐当真是个钻进钱眼儿里的人。
如今好不容易凭着我娘家侯府的关系,嫁人改了门庭,却偏要去行那商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