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淇敛着眉问道:“若是我等将信件一事如实告知陛下,以求宽恕呢?”
荣崇柯白了他一眼,随手抄起一本兵书砸了过去,压低声音气呼呼责骂道:“唐子淇,本将看你是脑子坏掉了,这可是谋逆之罪,是要抄家灭族,掉脑袋的重罪,你以为当今女帝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若无女帝授意,他丁修怎敢派贾世文灭了雍州大营?动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
唐子淇面容苦涩,望着案牍上前的荣崇柯仍不死心。
“您可是荆州统帅啊,难道女帝就不怕荆州大营哗变?况且女帝手中并无实证!若是我等咬死不承认,她又能如何?”
荣崇柯冷笑一声:“荆州统帅怎么了?康腾信就不是雍州统帅了?他还负责抵御东胡呢!还不是说杀就杀,被宁修言斩下了头颅?没人会在意我等的死活!大夏军中有的是人想要当这个统帅!”
“可那人信上不是说了,女帝正在劝降梁州统帅武远涛?若是我等自请降罪,兴许陛下会念在我等悔过的份上从轻发落呢!”
唐子淇的话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根烛火,瞬间照亮了荣崇柯的内心!
“这……”
见荣崇柯似有意动,唐子淇赶忙再添一把火。
“末将以为如今雍州大营刚遭此劫,女帝也是为了杀一儆百,若是我等此时投诚,一来可以彰显我等悔过之心,二来,刚杀了雍州统帅,为了稳定军心,女帝绝不会再大动干戈,否则此事若是传出去往后谁还敢投诚悔过?横竖都是一死!届时,我等只需将一切过错推至沈元年身上,就说遭奸人蒙蔽,纵使女帝心中有怨,我等并未出兵,想来最多也就是责骂两句,再者,将军在荆州这么多年,如今将士们只服将军您,谁来也没用!”
荣崇柯双眸顿时明亮起来,拍案而起激动地来回踱步:“子淇所言在理啊!”
“若是我等主动……”
不等他说完,唐子淇赶忙打断道:“统帅莫急,末将虽说投诚,但这其中还需别人穿针引线才是!”
荣崇柯停下来脚步,眼底闪过一抹不确定,“子淇是何意?莫非……是宁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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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唐子淇点了点头,“末将方才想起这宁修言究竟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