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本侯还是女帝的夫婿!”
突然,宁修言面容狰狞,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唐瑛的脸上,顷刻间,唐瑛如女子般娇嫩的脸颊处缓缓浮现出五根手指印。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这一击响亮的耳光倒是让戏台上的众多乐伎与歌伎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眸光投向了这里。
等裴兴反应过来之时,却也没了为唐瑛报仇的心思!
诚然,如宁修言所说,他可不单单只有镇远侯一个身份,其还是先帝多年前为女帝定下的夫婿,算是半个皇家人!
即便痴傻五年,女帝也不曾下旨退婚,足以见得女帝对其用情之深!
如今既然宁修言恢复心智,想来二人很快便会完婚,若是如此,唐瑛先前之言可不单单是辱没了宁修言,而是将整个皇室的脸面都踩在脚下。
往小了说,这是尊卑不分,往大了说这便是有不臣之心啊!
这一巴掌让唐瑛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可宁修言却没打算放过他。
揪住唐瑛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拎了起来。
“本侯就纳了闷了,至少我已承袭了爵位,是正儿八经的镇远侯,你不过是鄂国公众多子嗣中的一人,还是说你家户口本上没人了是吗?就这般肯定鄂国公一定会将爵位传给你?”
唐瑛虽听不懂宁修言所谓的户口本是何意,但他明白宁修言所说都是实情。
自己虽贵为国公府的小公子,但他心知肚明,鄂国公府的爵位承袭是轮不到自己继承的!
安泽信没想到宁修言行事这般肆无忌惮,眼见失态要超出自己掌控,连忙柔声上去调解。
“宁侯爷见谅,唐公子也是酒后失言,还请侯爷看在鄂国公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
“呵呵,喝不了,就滚去和狗一桌去,本侯个人受些委屈算不得什么,可你先前之言便是在冒犯陛下,你且滚回去问问你爹鄂国公,敢不敢这般同本侯说话?”
“你……”
唐瑛还想说什么,却被裴兴沉眉制止。
随即,两步上前伸手搭在宁修言的手腕上,低沉着嗓音开口:“宁侯爷见谅,唐瑛却是酒后无状,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横竖这口恶气也算是出了,但这里毕竟是青楼,达官显贵子弟众多,若是将侯爷来此的事情传入陛下耳中,怕也会有着不小的麻烦,况且在这京都,你我等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少不得还要同朝为官,故而恳请宁侯爷留些颜面给唐兄,真要是闹起来几家怕是面上都不好看!”
“你是在威胁本侯?”
看着宁修言凌厉的眼神,裴兴心中顿时一颤,不知为何,他总觉着眼前的镇远侯和传闻之中的大相径庭。
心中虽惧,但为了唐瑛这位发小,裴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不敢,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还请侯爷三思!”
如今宁修言都点出了女帝夫婿的这层身份,若是还与他起了冲突,那可不是无知者无罪了,而是有意为之。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打狗也得看主人。
何况,此事还是因唐瑛失礼在先,便是闹到御前,也是自己这边没理。
故而裴兴只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