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看向谢迁。
“如他所料,全中。还赠了一首诗与我。”
“何诗?”毛澄眼前一亮,少见皇帝作诗呢。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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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谢迁念完,面容又灰败了一分:“陛下的雄心,从未遮掩。你我……不过就是一段时间的英才罢了。”
众人沉默。
这首诗,不管用在哪里,都有一种敬告,人活一世,缥缈一瞬,想要继续认为自己引领世界,那就错了。
任何人,都脱离不了他那个时代。
这就是形势所迫!
“所以这就是陛下扼杀英才的理由,他在害怕?”
“不,陛下说,他的思想,领先于这个时代,但为了配合这个时代,他选择了降低自己的期待。”
谢迁苦笑道:“陛下他与我说,我们叫做地主阶级,无地百姓叫做无产阶级……”
谢迁快速说完朱厚照的理论,以及国家是统治阶级的统治工具。
至于统治阶级是谁,自然是地主。
“可是地主已经在蚕食这个国家,所以陛下只能割去腐肉,腾出空间来让新肉长出来。因此,新肉是谁?自然是那群无地百姓。他们也想骑在苍生头上,摆脱过去。”
谢迁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十里亭,我记得是王守仁带着他的学生居住的地方。”
“嗯,就是去那里。”杨一清颔首,“本来是想着通过王守仁去找陛下,让陛下放过那些生员。但今日,我们还有新的内容要了解了。”
“应宁公所言甚是。阶级……陛下只怕已经教导了王守仁了。但他为何没有公布出来?”
“太过赤裸,太过惊世骇俗。”谢迁苦笑,“你们可不要乱说,说出去,要出大事的,儒家体系,将会被法家直接替换掉内核。咱们可就要亡天下了。”
“这跟法家有什么关系?”毛澄一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