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得装好自己的为国为民的乖巧人设,轻咳一声道:“陛下不认此言,那么不管外边怎么说,大明也不可能直接出兵。倘若出兵,那就在重现几十年前的旧事,只会引起整个大越上下百姓的同仇敌忾。
至于大明鸿胪寺安排的大使,咱们得接纳,不仅接纳,还要单独划分一块土地给他建设大使馆。”
“胡闹!”范坨悄悄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黎椅,赶紧站出来厉声喝道,“胡说什么!大使馆还需要安排吗?你以为我大越害怕北朝吗?”
“陛下,丞相请见。”有小太监进来。
黎椅顿了一下:“宣吧。”
小太监下去。
黎椅继续道:“你继续说。”
智友暗叹一声,来得倒是很快。
然后赶紧说:“陛下,古人云: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北朝安排所谓的大使来此,行为举措,必然嚣张跋扈。我们现在需要徐徐图之,那么只需要对使馆中人进行引导,并对他们的声名进行破坏。
只要交给干练之人做此事,一旦有北朝大使与国人之间爆发冲突,那么我朝出兵弹压,并以此为理由将之收押,或者送归大明。
如此理由,冠冕堂皇,就算是北朝有心出兵,也无能为力。
之后就算想要再派来人干涉、监视,也得缓上几年,让民众消磨一下怒火。
而这段时间,就是我朝整顿军政,平定叛乱的机会。
眼下轻重缓急,当重内再图外。”
“国体不要了吗?”范坨看到了徐质漠进来,声音拔高了几分,“我大越岂能做那低眉顺眼之辈!我等非弱国!”
“范太监此言差矣。”徐质漠走上来,他也听了个大概,对边上的智友略有好感,但对范坨只有赤裸裸的厌恶,“陛下,如今内患不宁,就不当招惹外敌。北方大明强大,但如今的正德皇帝,并不是一个对南方有太多图谋的人。
至于本次大明的使者,臣已经将之接入公馆,并与之交流得知。
如今大明的正德皇帝,正苦恼于国中人口不足,无法彻底开发滇黔桂三省之地。
对于我大越,他们其实更想吸纳人口北上耕种。
所以,现在要防备的还是北朝对我大越的人口掠夺,此才是根本啊!”
徐质漠不敢直接跟他说,大明对于恢复交趾、安南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