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是连渡个元婴都要遭受天罚。
还有……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他死死盯着叶珩,紫眸中翻涌着暗潮。
随随便便就能送一个陌生修士一场化龙的造化。
失忆后一无所有时,也能毫不犹豫地将上古洞府拱手相让。
他真不知该说他是大善,还是大愚。
叶珩有些受不住他这般目光。
此举在仙尊心中或许是大义。
可做这事的人不是他,他却无法解释。
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原身原来是这样的性子。
难怪他能让金子骁为他冒险取石,让沈欹深陷血阳岛迟迟不归,就连孔涟也不惜为他动用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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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於这般正经的人,恐怕更是难以抗拒吧?
他想起自己每次提及那些或为门内弟子,或为境内凡人所做的,稍显“大义”的买卖时,这人似乎都很是心动的模样。
心口忽然像塞了颗未熟的果子,流出些酸又涩的汁水来。
他转头与席於对了下目光,又轻哼了声收回。
这声哼得席於顿了下。
谢牧知道叶珩来路不凡,却没想到他曾历过这般风云。
以他之见识也知此事的凶险,更不必说他师尊身处其中,直面神兽威压了。
机缘不机缘的他其实都不在乎,他见不得叶珩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受到半点伤害。
他手下微微用力,掐得贺平清“嗷”地叫了一嗓子。
几人瞥过眼去。
谢牧已经垂了头,低声开口:“弟子听闻师尊受伤,一时失控,唐突了贵客。”
师尊教诲,在人前场合无论何时都该保持镇定,不可自乱方寸。
听得他话中关切,叶珩勾了勾唇角。
“算没白养你。”
谢牧眸子闪了闪,抬起头来笑道:“弟子此生便是要为师尊分忧的。”
叶珩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他看向白殷澄:“若是为此事,白掌门倒不必放在心上。”
“当时情形即便没有我插手,白掌门要破局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何况已经过去百年……”
他忽然想到了修真界的因果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