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伊桃只觉得一阵战栗,抬头望向这个无耻的男人道:
“怎么?傅总不嫌我脏吗……?”
“唔!”
贺伊桃那些还没说出的话,全部被傅亦寒以一吻堵在了嘴里。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再也不想听到,也不想记起那晚他对她的残忍。
他不愿意去面对,去提及的那一晚,所以他只好用亲吻让她闭嘴,
但他却忘记了他一个施暴者都害怕提及,那么一个受害者为了抵抗他,多次提及那段黑暗过去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被男人狠狠亲吻的贺伊桃只觉得一阵想吐,她感觉浑身都在排斥他,她没有抑制,而是真的要吐。
傅亦寒见贺伊桃作势就要吐,立马推开女人,眼神里满是痛苦,随即狠狠地抓着女人的纤细手臂,带着愤怒吼道:
“贺伊桃,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想到那次亲她,她以为是陆宴合所以热情地迎合自己,一清醒发现是自己,她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光着脚跑到浴室狠狠地漱口。
此时贺伊桃想吐,但是又怎么也吐不出来。
傅亦寒的深眸里带着愤怒带着痛苦,死死望着女人还在想吐的模样。
但看她难受不堪的样子,他竟然还是心软下了来,立马放开了她。
贺伊桃得到自由后飞快地跑向浴室。
傅亦寒此时落寞地站在原地,但出于担心还是叫了医生。
只是思绪却不知怎么就往各种方向去设想,干呕!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她和陆宴合出去那么多次,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越想他只觉得自己越是难以控制,狠狠踢开卫生间的门,一把扯过正在洗手盆清洗的贺伊桃,狠狠将她推到墙壁。
“贺伊桃,你是不是怀孕了?你是不是和陆宴合那个了?你真的是下贱啊!所以你是怀了你嫖客的孩子是吗?”
傅亦寒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他怒吼着,手死死抓着女人的手臂。
此刻的贺伊桃虚弱到本不欲与他争吵,但他怎么能这样侮辱陆宴合。
她抬起被水打湿的脸,几丝碎发垂在脸上,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有一种清冷倔强的美。
只是她原本楚楚动人的眸子此刻却是含着怒气死死盯着眼前同样怒气冲天的男人,她聚了些气力道:
“傅亦寒,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是个种马!我和他清清白白,陆宴合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她的宴合是世上最尊重最爱护她的人,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只有在她愿意的情况下,才会亲吻她,她怎么能允许傅亦寒这样的垃圾去侮辱他。
傅亦寒听着贺伊桃说他是种马,说陆宴合是世上最清白的人,
冷冽的黑眸死死盯着女人,女人虚弱却毫不示弱地瞪着自己。
傅亦寒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你和他还是清清白白?那是他陆宴合不行?还是我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