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禀文身着里衣,将坐在红木八仙桌旁的林二小姐困在他的两臂之间,戏谑道:“怎么?我才刚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
林江雪满脸羞涩,眉目含情,双手搂住许禀文精瘦的腰身,语气娇柔,“都等你三年了,还不许我第一个见到你?”
许禀文轻笑着直起身,捏住她的下巴,“是吗?这么上赶着?你爹马上就要升任户部尚书,会允你给我做妾?”
林江雪微愣,抬起头,一双水雾迷漫的眸子蕴着委屈,“你怎的这么坏?大姐姐伤了身子,已生不出孩子,早已触犯七出之条,难道不该休了她,留着她做甚?”
许禀文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顺着白皙脖颈往下游走,所到之处引起她阵阵战栗。
许禀文的笑意更加浓烈,倾身吻上了如火般炙热的唇,八仙桌的桌脚发出磨擦地面的声响......
屋檐下,林婉言的心凉到极点,身体在寒风中不停的颤抖,袖摆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这便是四年前诚心求娶她的好郎君?
那时,她刚从清平镇回到京城,高中进士的许禀文也刚刚认祖归宗,便上门求亲。
按理说,许丞相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为妻,还是个不受宠、养在乡下的女儿。
不知他怎么运作的,两家的婚事就这么成了。
她自幼失了母亲庇佑,心中极渴望有个尊之重之,能相濡以沫之人携手一生。
许禀文高中进士还没忘竹马之情,一心求娶,她满心欢喜,心中自是感念。
婚后,与他一起前往汝州任职,不到半年,接到许母刘氏的来信,声称自己病重,盼有人陪伴在身前。
于是,她又马不停蹄的回了京,在婆母跟前尽孝。
谁知这三年,她竟成了个笑话。
眼中酸涩不已,房内高亢的娇吟声清晰入耳,林婉言脑子里如同闷雷炸响,伸手用力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入眼的情景,让林婉言眼底的泪水终于倾泄而下。
她说怎么今天书房院外无人值守,原来是这样,真是一对渣男贱女!
看到她的到来,林江雪连忙站直了身体,将凌乱的衣衫往身上套,面色桃红,如小鹿般惊慌的眼眸中还带着挑衅,“大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