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一扔卷宗,盛阳侯全身哆嗦得更厉害了,随时都准备晕倒一般,可何中信不让他晕,还好心的搬来一把交椅让其坐下,你要晕也得回府再晕,这御书房也不是你随便能晕的地方。
“你说,如果朕再深查下去,盛阳侯府是否能摘得干干净净?”
皇上没叫起,蓝皇后便一直这么趴着,听到皇上这话,脸色骤变,“皇上,蓝家世代忠良......”
“够了。”承德帝声音陡然拔高,脸色铁青,“皇后为何自己不看看,你这侄儿当真死得不冤,只京城以外的地方他圈地便高达数万亩之多。”
“别以为朕老了,便也糊涂了,他干的这些事,才是有伤国本的滔天大罪,别说现在证据确凿,哪怕没有这些东西,你们蓝家真的经得住查吗?”
蓝敬之年迈,上面两个儿子都死在沙场,盛阳侯四十岁才有了这个儿子,平日里肯定是呵护得如同稀世珍品一般,原本这蓝俊伦也曾入过皇帝的眼,在一众后生中,还算出类拔萃。
也可能是此人脑子太过于灵活,慢慢的,走的路越来越偏,简直让他大失所望,年岁愈大,也愈发专横跋扈,恣意妄为起来。
太子,蓝家,还有许家,三家沆瀣一气,这些年在朝堂只手遮天,真当自己看不见?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对付疯子的还得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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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俊伦这事没有下文,蓝敬之是被人抬着回的府,蓝皇后也被承德帝斥责,禁足坤宁宫,后宫大权暂由齐淑妃统管。
一时间,此事宛如巨石入水,在朝堂与世家之间激起千层浪,引得朝中众人人人自危,寝食难安。
也有置身事外之人,议论纷纷,沸沸扬扬之声不绝于耳。
更多的人紧张如今楚河汉界的局面,有可能会变成三国鼎立之势。
可议论过后,众人又想,那靖王双腿已废,似折翼雄鹰,再威武也不可能高飞于浩瀚无垠的天际。
如此,皇上只是因为蓝家这回确实触及了他的底线,而且靖王手上的证据确凿,才会被清查。
群臣便下了结论,此举,影响不了朝堂,靖王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